雌虫咬着唇吞下未尽的声音,淡薄的红和略带冷漠的脸莫名糅合在一起,眼泪无声地流下,啪嗒一声滴落在路卿的复部上。
“好难受……虫素好烫啊……好热……”
“路卿……路卿……帮我……呜帮我……”
雌虫压抑着低泣声,手臂一软,前肌直接压上雄虫的胸膛。
他像迷路而不知所措的小兽,一边哭一边亲吻雄虫的下巴、脸和嘴唇,手揽着雄虫的半侧黑发,偏着头缠吻。
路卿没有再拒绝他的亲吻,还安抚性地用额头蹭了蹭雌虫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路卿咬了咬雌虫的下唇,黑眸温润似水,带着柔软的光,静静地回视着他。
艾勒特的眼里有几分迷茫,没有说话,只是依赖性地用嘴唇磨蹭路卿的唇,交换彼此的呼吸。
他的头隐隐作痛,只有亲亲才能好。
或许是认清自己的想法,路卿对雌虫空前绝后地纵容,随他亲随他抱,扭来扭去也好。就是被雌虫的虫素挤挤挨挨地包裹着,忍不住拱起身,对着他深深咬了一口,回以虫素。
雌虫被浓郁近乎成实体的虫素一撞,发颤的小腿一弯,硬是咬得雄虫更深,强忍的呼吸再也盖不下去,发出一声唔噎。
与雄虫白净外表全然不符的茶味虫素,霸道地穿过虫族身体的组织内壁,直入生殖腔里,死死地钻进去,每一次汲取都会引来震颤。
路卿呼吸一滞,额角隐隐有青筋凸起,艾勒特咬得他锁不住,又放出了一些虫素。
“艾勒特,把蜘蛛丝解开。”火烧完了心口,熏哑了嗓子,路卿忍住往雌虫里權入虫素的冲动,声音磨砂似得下指。
艾勒特如烈火焚身,留存的潜意识警告他松开蛛丝就是放走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猎物,但本能告诉他顺从会让他不再被紊乱所干扰……
蜘蛛没几秒就结束了犹豫,他太难受了,解开了蛛丝,下一秒被雄虫推倒在地。
雌虫愣愣地看着胆大包天的猎物。
猎物半眯着眼,清癯的两手抓住他,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咬了上来。
硝烟气味的虫素喷出更多,逐渐与茶味的虫素缠在一起。
艾勒特看着晃动的树影,光怪陆离的影子从他的眼前一掠而过,带着难言的酸涩。
他缓缓闭上眼睛,锁住的匣子不知不觉间被霸道的虫素冲开盖子,露出里面尘封多年的记忆。
艾勒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身处在黑暗之中,像个旁观者,空洞的红眸静静地看着黑暗将他无声无息地吞没殆尽。
他没有知觉,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机械式地、一步步地往前走。
直到看见一扇熟悉的大门。
一扇通往雄虫房间的门。
雌虫的眼底才有了些许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