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路卿的记忆感到意外,亚雌挑着眉,嬉笑着应和:“诶呀,难为您能记得我,明明乔装过了呢。”
“您的长相和声音很有特色,很难忘记。”路卿淡淡道。
亚雌轻叹一口气,挥了挥手,白色的飞虫尽数飞进他的衣领:“谢谢您的夸奖,可惜,没有奖励。”
路卿神色一凛,扭头越过雌虫的肩膀去看这些飞虫的走向。
雌虫却突然捧住他的脸摆正,圆形的瞳孔缓缓收缩成了竖型的针孔,直直地盯着他的双目,隐隐透露出不满。
“阁下还是别操心我了。”
亚雌理了理衣领,咳出一口血来,低笑着说:“3s级军雌的虫性被调动起来,可是很难平和下来的……”
“虫子是你放的?”
路卿话没说完,但聪明点的虫都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指的是艾勒特脖子上趴伏的小虫。
“对,是我。”亚雌大大方方地承认。
“学校的杀虫案是你做的?”路卿问。
亚雌耸了耸肩:“无可奉告哦阁下。”
“无论是杀虫伤虫还是这次大赛闹出的动静,恐怕不是结束,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路卿却没理亚雌的话,眯着眼睛一字一顿:“你们想控制所有的虫为你们所用?”
“阁下,这不该是您一个雄虫关心的事。”亚雌慢条斯理地擦去唇角的血,动作优雅得像只猫:“我想,比起那些复杂的政事,您是不是先关注一下您身边的这位雌虫阁下比较好呢?”
“他似乎。”亚雌舔了舔嘴唇,眼底泛出幽暗不明的光:“已经等不及了……”
他的话音未尽,路卿便被一道有力的臂弯横抱起来。
雌虫面色冷硬地将不虞写在脸上,抱着被裹成茧的雄虫,不断放出蛛丝,将在场的除去亚雌以外的所有虫皆缠成巨茧。
路卿不知道亚雌是怎么保证艾勒特能依照他计划的行动,但不管如何,这个扎进艾勒特后颈的白色飞虫都尤为重要。
“艾勒特……清醒点。”路卿唤着雌虫的名,也不抱期望,如果有那么容易唤醒雌虫的意识,那群搞出这次动静的组织也别做了。
雌虫没有什么表情,却垂下头,安抚性地蹭了蹭路卿的侧脸,随后将他放在了树丛中相较平坦的地面,收回了多余的蛛丝。
与亚雌相聚一公里多的地方,路卿躺在杂草上,看着雌虫居高临下盯了他许久,而后缓缓俯身,夸座在他身上。
有力的双臂撑在路卿的头两侧,雌虫的眼睛似漩涡一般深沉,更甚先前的野性和暴戾在眸里沉积,隐隐有些癫狂的架势。
战火的硝烟气肆意奔散,已经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
路卿沉浸在满是死亡与灰飞的气息中,胸膛起伏不定,病态的白色被霸道至极的味道勾出一抹红晕。
虫素沸腾着,尖啸着,嘶吼着,滴入冰冷的汗液颗粒,迸溅出次激性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