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能看出,宿主大大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
触景生情了吗?
书书担忧地想,它没有参与进路路子的童年,对他的往事并不清楚,也无法用外来书的角度开解他。
它还在学习和懵懂的阶段呢。
“冰箱里有布丁,我洗完碗帮你拿。”
路卿没有抬头,盯着碗上浮起的泡沫无声地说。
书书摇了摇头:“不是啦,我就是来看看你。”
书书飞上雄虫的肩头,趴在柔软的卫衣上看着越来越多的泡沫挤满整个水池,白花花的泡沫看起来很软很舒服,路卿却说:“不能钻,脏。”
书书握拳,很好,不愧是路路子,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想法,然后悄咪咪缩回兜帽里。
洗完碗,空气中弥漫出洗洁剂的苦橘香。
艾勒特默默冲洗掉边上的那些碗,擦干再收入橱柜。
“阁下,我先走了。”心里纵使再不舍,他也知道应该适当地保持距离,与路卿告别。
几声伶仃脆响,汤勺与汤勺互相碰撞。随着咯吱的开门声,橱柜被打开,艾勒特感受到身后有一道带着温热的凉意贴上他的半边身体,淡淡的茶香飘散至鼻尖。
……这一次不是他因贪念主动凑上路卿的身后。
猝然抛出来的念想让雌虫浑身的肌肉都崩紧,肩胛骨收缩出隆起的形状,连皮肤的触觉都感到敏感。
一寸一寸的热意爬上耳垂,吐息就在他的耳边回荡:“回学校吗?”
艾勒特蹭着吐息声,红色的眸渐深:“不是,回军部。”
路卿:“好,我送你去路口。”
短暂的热度消失在耳畔,路卿合上柜门,后退几步将挽在手臂的衣袖放下。
“不用。”夜里他不放心雄虫的安全,宁可少一些相处的时间。艾勒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俯身行礼,最后迈开腿离开。
安飞宇正懒洋洋地趴着,看见一道身影从厨房走出,迅速坐起来,装模作样地摆姿势,等余光瞥到艾勒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这才松了口气又懒懒地趴在雌君的大腿上。
路卿不久后跟着出来将门锁上。
安飞宇悄咪咪地看着,从门前看到门后,看到最后与路卿的视线汇聚。
安飞宇:“……”
安飞宇:“呃……”
路卿淡淡地问:“九点半,还不走?”意思是,快点走,难不成想留下来过夜?
安飞宇立马站起来:“走了走了,我现在就走。”
“这些带上,你不是说很想吃吗?”路卿从沙发边提起一个红色的礼品袋。
安飞宇伸出的腿又迈回来,感动地接过袋子:“谢谢路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