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琛你有什么事啊?”她语气不好。
从她早上给他打了个电话开始,傅尧琛心里就一直像被个东西吊着。跟她没说两句就挂了,他更抓心挠肺了。
他不服气,明明是她自己先主动打给他的好不好?一直憋到大晚上临睡前了,他才没忍住打回给她。
听出她的不耐烦,他也不高兴了,“你有没有礼貌啊?早上打电话问我事情,还挂我电话!”
6凌妃还记得他之前对她疯那事呢,所以她没好气哼道:“我就是没礼貌!挂了!”
“喂!等一下!”傅尧琛赶紧喊住她,不是刚才那种质问的口气了,“你早上问程征救援队的事,是想做什么?”
傅尧琛是知道程征去了澹县的,他怀疑6凌妃也知道了。
6凌妃没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程征去了澹县?”
她居然真知道程征去澹县了。
“呃。。。”傅尧琛否认,“我怎么会知道他去了澹县,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6凌妃哼了声,骂了句,“游手好闲的二世祖!”
她骂完挂电话的时候,窗外似乎有什么动静,爱国立即竖起耳朵跃起身,跑到落地窗边警惕地汪了一声。
他哪里游手好闲了?傅尧琛气得从床上蹦起,想扔手机,才想起来这手机是刚新换的。
他气了一会儿躺回去,忽然想到,刚才电话里似乎有狗叫声啊?
“齐越不是说6凌妃这女人怕狗么?她怎么养狗了?”他纳闷地说道。
*
凌晨三点。
在人们正熟睡的时候,h市澹县突然又开始下起暴雨。
这场暴雨导致了山体滑坡,造成另一处村庄附近的厂房及其几间民房倒塌,没来得及全部撤离,有人员被埋压,被洪水冲走。
6凌妃早晨到公司的时候才看见这条新闻,她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
开晨会详议巴塞尔国际珠宝展事宜的时候,她像有了第六感似的,心脏突然刺痛了一下,像针扎一样,几秒后又恢复正常。
直到中午会议结束,她直奔办公室,打开电脑搜索新闻。
几分钟后,她像不认识字似的,直愣愣地盯着电脑屏幕里那几行字看。
“。。。。。。澹县山洪暴。。。。。。救援民众期间,七名救援人员被洪水卷走。。。。。。其中三名消防员与一名民间救援队志愿者6续获救,一名志愿者英勇牺牲;一名消防员与一名救援队志愿者目前正在全力搜救中。。。。。。”
新闻没有报道他们的名字,6凌妃心脏再一次绷紧,口舌干。她终于在网友们的评论里翻到了重要信息,几名志愿者都是飞鹰救援队的。
她眼前有些花,不知道是从早晨到现在没吃几口东西低血糖了,还是别的什么,让她头晕手抖。
她一下关了电脑屏幕,从桌下抽屉里拿出烟和打火机。
点了几次火,颤抖冰凉的手才将烟点燃,随后猛吸了几口。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她的左手紧掐住大腿,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腿不听使唤地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