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修知道他要说什麽,今日早朝,皇上下旨,让姜家二公子去山西督办河道修整。
谁都知道,这是个肥差。也都清楚,姜家二公子就是个草包。
把一个草包放在这样的肥差上,无异於是把朝廷的银子白送给姜家。
若只是银子也就罢了,可水利之事,重在千秋,哪能如此儿戏。
沈之修不急不缓地把茶递到宋弘深手边,说道:「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他想,宋弘深忽然上门,总不是要跟他吐苦水的。
怕是对这件事,有了想法和应对之策了。
宋弘深接过茶,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的纹路,说道:「我写了份摺子,老师帮我看看?」
单独和沈之修在一处的时候,他从不自称本宫,言语间对沈之修颇为尊敬。
沈之修没想到他会写摺子,接过打开看了起来。
看摺子的时候,沈之修眉目间掩藏不住的赞赏之意。
奏摺上写的是太子对皇上重用姜家的看法,剖析利弊,言辞简练。通篇都说到了点子上,没有一句废话。
沈之修甚至想,若是年後殿试能有一篇这样的策论,就是状元也做得。
等他看完,宋弘深问道:「老师觉得怎麽样?若是觉得尚可,明日我就私下呈上摺子,再跟父皇长谈一番。」
沈之修把奏摺放下说道:「不妥,皇上现在宠信宸妃娘娘,又一心追求长生之术。太子殿下这时候去跟皇上讲道理,恐怕他听不下去。到时候父子俩闹的剑拔弩张,也是不好。」
宋弘深不死心,继续说道:「可我说的这些……」
沈之修抬手打断了宋弘深的话,「殿下说的这些,自然都有道理。可殿下想过麽,陛下在位二十年,这些道理他不懂麽?」
皇上自然什麽都懂,所以宋弘深这时候去说教,他能听进去才怪。
怕是气急了,还会以为宋弘深掌权几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沈之修知道宋弘深顾及什麽,便说道:「姜家那些人,殿下无需担心。虽都在要职上,但是想架空他们手中的权利也不难。」
他说到这有些迟疑,纠结了一瞬还是说道:「倒是有一事,我要提醒殿下。」
宋弘深不解,「何事?」
沈之修细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说道:「这件事,太子得做好最坏的准备。」
宋弘深一怔,瞬间明白了沈之修的意思。若是真到了影响朝政那天,让他做好登基上位的准备。
但是宋弘深却无奈一笑,「老师,其实我压根没想登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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