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知觅的撒娇,温长茗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他的眼神坚毅如磐石,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随后抱起小麒麟直奔敖岸山的方向,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段若竹明显对此惊愕不已,瞠目结舌地望着,随后微笑着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哈???这就屈服了???竟然敢耍我!滚去吃屎吧!”
温长茗也果然如他所说,一出门刚走了几步,连人带小麒麟就栽了个大跟头,整个人摔进了粪池里,他一身粪,刚想施法洗干净,又被石头绊住了。
他惨叫的声音响彻在田野里,小麒麟托他的福,浑身都是粪,他无奈的嚎叫。
“啊——救命啊————”
“段若竹!我诅咒你!”
这惨叫声,段若竹听着欢喜极了。
九霄昆虚宫,白泽忙碌的身影来回乱窜,段若竹变作一只小虫,跟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等待他结束手上的事情。
白泽累了一天,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地的卷宗里面,他疲惫不堪,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宁静,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平静之中。
段若竹的声音在此刻突兀的响了起来,“老古董,你可真是个大忙人,也不休息休息”
白泽拍去肩头的小虫,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
“神,要不是你不在职,这些也轮不到我,这是安慰给谁呢?您还说我是老古董,您的岁数比我都大”
“白泽,你如此忙碌,我都在想要不要换人了”
“您又有什么事了?要紧吗?”
段若竹突然心生一计,他化作小孩的样子,他一言不,架着云彩拉着白泽就去敲响了天枢的宫殿。
“神,等等,等等!您去那里干什么!你不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您就这么过去了也不找个理由,您的身份万万不能暴露啊”
天枢一开门看见门外的段若竹,惊的一身冷汗,刚打开的门正欲重新关上,他尴尬的打招呼。
“若,若竹…你回来了,你不是去渡劫了吗?回来了啊”
段若竹扬起童真的笑容,一脸人畜无害,“父君~儿有一事还请你帮忙~儿有要事须白泽神君相助,不知儿…”
天枢还没有听他说完,态度坚决的说:“不!”
段若竹佯装哭泣,刚想开口,后面立马传来一位夫人的声音,她提着裙摆,挎着大刀,几步就来到门口。
“儿啊,你说什么娘都答应,等你历劫归来,可得让娘好好亲亲抱抱,心疼坏娘了,瞧瞧你瘦了”
段若竹甜蜜的冲进妇人怀里,撒娇卖萌,“娘~”
刚才天枢坚决的说不,现在疯狂的摆手让他不要说出口刚才的事情,可段若竹眸中眼珠子滴溜转,然后果断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娘~孩儿想让爹帮帮忙,可爹不帮我的忙,还不让孩儿进去,娘~您快管管爹吧~”
天枢深知大难临头,他逃得飞快,妇人轻轻抱住段若竹,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孩儿,你快去历劫吧,你想让你父君帮什么忙,娘都替他答应了”
段若竹立马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好耶!娘,那昆虚宫中的事务还请多多帮衬,孩儿就先走了!”
妇人欣慰的抹着眼泪,随后杀气腾腾的冲着天枢离开的方向,快步跟去。
“哪里跑!都说了儿子回来,先跟我打招呼,你可倒好,是不是想背着我把儿子拒之门外!”
“夫人,饶命,饶命啊”
天枢见情况不对,撒丫子就跑。
白泽擦了擦额头的汗,后怕不已,“神,你还真是腹黑,我还以为你转性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
“有些事情我还需要你的帮助,我睡了这么久,天下已经变得快不认识了”
白泽再次绝望的躺在地上,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我宁愿去忙碌那些文书”
黔灵山,雪霁天晴,苍穹层云散去,雾霭消退,举目望去,但见苍茫大地银装素暴,一片雪白,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道路上积雪斑驳,雪地被日光映照得一片明亮,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二人站在山巅之上俯瞰生灵。
白泽出疑问,“神,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白泽,你瞧,那里,人性如此经不得考验,天下变故,真是可悲可叹”
那是一伙盗匪,他们无恶不作,手上抱着粮食,牵着牛羊,可身上穿着官服,让百姓纷纷跪地痛哭流涕,他们无不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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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唇边荡开一个冷漠的微笑,“这有什么?自从《万年古书》丢失,他们已经失去了本心,逐渐变得没有规矩,神,您再看看那里”
白泽指着的方向,是一对夫妇。
男子手里拿着芍药献宝似的交给了自己的夫人,可他的夫人,把开的鲜艳的芍药花,摔到地上,用脚肆意践踏踩着,直到芍药花破败,不再有原本的鲜艳,她才满意的抬起脚,然后怒斥:
“你送芍药来做什么?芍药花我已经不喜欢了!你看看我现在,我穿金戴银,而你一身麻布,你还送我芍药,你是在讽刺我吗?”
她的身后走出一位身着华丽的男子,而男子的身后跟着一只巨行蜘蛛。
“都跟你说了几遍了,不要再来纠缠碧娘,怎么还送上了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