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若竹正在翻找包袱里的东西,想要这个能用的,没想到这个小包袱里竟还有休息用的吊床。
他拿在手里翻了翻,两人睡正好,清泠动手杀人,身上的业障定多了不少,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这吊床颜色怎么还是我最喜爱的蓝色?”夏长云调戏段若竹越的熟练,段若竹默默将他的喜好记下。
“原来你喜欢蓝色啊,小师弟~”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魅惑力十足。
“子晏,你……”一把将他推开,整个人离他更远了
“小师弟怎么了?”慕容南陌看他们相距较平常着实有些远,不由得出疑问,楚清一看就知道,这脸色如此红,莫不是说了什么令人害羞的话?
“没什么,师兄,你们这还有吃的吗?”
“饿了啊,我这有干粮,小师弟你这么瘦多吃点”
夏长云一把接过,一口咬下去大半。
段若竹看三人相谈甚欢,心情貌似又不好了,楚清连忙把夏长云推回段若竹跟前。
“师兄人我给你送回来了,记得道谢哟”调皮如楚清饶是逃不掉段若竹的毒舌。
“你倒是眼尖,不过怎么不知道你的脾气能好到接受自己夫君和其他男人相谈甚欢的?长相好看被男人拐走也不无不可”
明明笑的那么温柔,可为什么我感觉他此时正在记仇,不就和长云聊了几句话而已!
夏天晚风清凉,不是很冷,楚清还是冻得打了个哆嗦。
“师兄既然知道我今天脾气不好,就别故意气我了,南陌满心满眼都是我,才不会有你说的情况!”
吃醋的男人真可怕!楚清撇撇嘴,转身就走。
“嫂嫂,若竹他…”夏长云还想说些什么,怎料楚清走的越的快了。
楚清心道:你可别说了!
“长云,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你要知道女孩子,尤其是我这种快出嫁的,千万要保持距离!”
晚风渐凉,楚清走后就余两人面面厮觑,这场面夏长云不由得心想:怎么感觉有些尴尬。
“咳咳,夜晚风凉,我们睡吧”段若竹故意忽略这句话的本意,捻起一撮夏长云被风吹起的头。
“那清泠想怎么睡?”
狡猾的狐狸总是静静的等待猎物上钩,等急了就干脆一口咬下去,咬中“猎物”的脖子。
“清泠这样睡可好?”带着诱惑的语气,听着就像在勾引人。
夏长云半迷糊半清醒就这样被牵着走了,吊床在两棵大树的中间轻微晃着,倒是像极了给婴儿准备的小床。
夏长云神魂不稳,很快就睡着了,岚渊抱着熟睡的知觅放到段若竹面前。
段若竹伸手接过,轻轻抱着这个小兽,皎洁的月光隐藏着一丝忧愁。
“尊上?那虎妖是这么叫你的啊”岚渊靠在树杈上。
“那你是不是也该换个称呼?”旁边熟睡的人,已经开始眉头紧锁,伸手胡乱抓着,呢喃“别救我”,他掖了掖他的毯子。
看到他如此岚渊冷笑道“呦呵,尊上动手给人掖被子,真是辛苦你了”
说完施了个法轻而易举将知觅“抢回”自己怀里。
“你以为我的灵兽是那么容易拐走的?”岚渊回头只说了句“你看我拐不拐的走”
段若竹看着身旁还在做噩梦的人,伸手抚摸他的脸庞。
“你我之间到底生过什么,清泠你告诉我好不好”
紧皱的眉毛怎么也无法抚平,微风拂过,呼之欲出的心意,是时隔多年也无法述之于口的话语,只能化作一个吻轻轻落在眉间。
梦中——
天雷将至,夏长云被绑在木桩上动弹不得,浑身都是伤,半阖上的眸子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影,抱着自己堪堪躲过几道天雷却还是不幸被天雷击中。
段若竹入梦看到的便是那人抱着夏长云生生抗下天雷的样子。
嘴角的鲜血落到地上竟开出了一朵带叶子的彼岸花!夏长云虚弱的伸出手抚摸那人的脸庞“别救我”
只能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段若竹从那人的手里接过夏长云,还未看清他的面貌,周围的一切全都消散了。
段若竹抱着夏长云抬头看向空白的前方,那人身上伤得很重,伸着手想要触碰夏长云。
可是距离太远什么也没碰到,眼泪蓄满眼眶无声的落了下来。
“清泠,世事污浊唯愿你独善其身”
他抱着夏长云静静的回想最近以来生的事情,祁连山庄的那些人根本逃不掉,可你为什么要动手杀他们,染上业障。
若你如他所言独善其身那该多好,从梦中出来已经寅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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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和夏长云睡吊床,岚渊和知觅,慕容南陌和楚清都分别睡在马车里,两辆马车这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月光皎洁照到夏长云身上,那蓝色带被段若竹注意到,上面的血渍已经干透恐怕不好洗掉,还是换一条吧。
没注意旁边人已经醒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带,警惕的看着他这眼神仿佛在看陌生人,这眼神犹如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