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嫔听了不禁轻轻摇头。
纯妃产后晋位本是意料中的事,她早在半年前就已给晋州的父亲去信,让家里早早张罗些合宜的贺礼,以备不时之需。云宝林身为纯贵妃的表妹,竟似才想起这茬
孟姝随皇上去产阁,行至廊下时落后两步,回身看向冬瓜。她伸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指尖,“被吓着了?脸色怎么这样白。”
冬瓜苦着一张脸,用气声凑到她耳边道:“姝姝,那崔太医就在我跟前半步撞在柱子上‘砰’的一下,脑袋瓜就”
绿柳忙把她扯到身后,低声斥道:“这会子跟娘娘说这些作什么,仔细污了娘娘的耳朵!”
“不妨事。”
孟姝轻轻摇头,在冬瓜掌心揉了揉。
这样的场面,她也经历过一次。
当年被菊裳中途转卖,和她一同关在一起的招弟,便是一头撞在墙上,人倒在身侧时,眼睛还睁着。
产阁内。
纯妃仍在昏迷中,周太后将何医正召至榻前,细细问过脉象,又亲自探了探纯妃的额温,这才松了口气。
“亥时末了,儿臣送母后回宫安歇吧。”皇上温声道。
待皇上与两宫太后的仪仗远去。梅姑姑带着梦竹、蕊珠和明月跪倒在地,对着孟姝便要磕头谢恩。绿柳与冬瓜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
绿柳一边搀着梅姑姑,一边笑道:“姑姑这是做什么。生产的关头,我们娘娘自是要关照贵妃娘娘的。如今母子平安,云夫人明日就能进宫来,可不都是天大的喜事么?”
孟姝颔,柔声道:“太医估摸着婉儿要明日一早才能醒,让小厨房备着些汤粥,等她醒了好用。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明日再来瞧她。”
梅姑姑眼眶微红,紧紧攥着帕子道:“娘娘今日仗义之恩,临安侯府上下必定铭记在心。明月,你去送一送娘娘,雨后路滑,小心护着。”
“是。”明月应声上前,取了盏羊角宫灯。
孟姝没再多言,先转身进了里间。房内烛火昏黄,婉儿睡得很沉,眉宇间还带着生产后的疲惫。她立在榻边看了片刻,这才转身带着绿柳、冬瓜离开了会宁殿。
夜色里,明月执着宫灯在前,光晕在湿漉漉的青砖上漾开,映着一行人的影子静静移动。
绿柳手中握着灵粹宫的宫牌,低声向孟姝回禀:“娘娘,奴婢领着童大人去太医院查问时,崔太医果然做贼心虚。”
“陆陈两位太医彻夜待在一处核对药材,只有他中途离开过两回值房。童大人按着话头紧着审问,奴婢趁乱让冬瓜在脉案最后一页上按了半枚看不出指纹的印子都还未经比对呢,崔太医一听说留下了指纹,就慌得撞柱自尽了。”
孟姝淡淡道:“私窥嫔妃脉案本就是掉脑袋的罪过,他既敢伸手,想必早就掂量过最坏的结局了。”
明月听得目瞪口呆,“原来那脉案上压根就没有指纹啊,怪不得冬瓜放下参汤就被绿柳叫走了咱们几个也就冬瓜的身形和指节粗细与崔太医差不多。”
冬瓜听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给我好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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