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请问你是不是‘GaryuWave’乐队的那位主唱。。。。。。”
男人微笑:“嗯?是的哦。”
“天哪,真的是牙琉先生!我一直都超级超级喜欢你们的歌!!”
护士一没忍住,上翘的尾音瞬间喊过来了一大片围观的视线。
“牙琉。。。。?卧槽那个真是GaryuWave的牙琉。。。。。。”
“他怎么在这里?!”
“啊啊啊我看见明星了妈!!等等,我马上就拍给你看——”
原本空旷的大厅一下子开始隐隐骚动起来,窃窃私语不断,已经有人打开了相机对准了这边。
但那个男人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虽然站在一片闪光灯里,却没有责怪她,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礼貌地道了谢,戴上墨镜就准备转身离开。
直到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那个护士才急促转身,忽然冲进办公室里一把抓住了看热闹的同事:
“天哪刚刚牙琉响也怎么来了?!我真的遇到真人了!就是那个唱歌的摇滚王子。。。。。”
“噗,你居然现在才知道啊?”
同事倒是满脸“手握八卦”的神秘又得意:“他之前就已经来过好几次啦!咱们这住院的那个律协会长儿子好像是他认识了十多年的朋友,这人好不容易醒过来肯定得来看看。。。。。。。”
小护士听得有点错乱地懵:
“可是响也先生难道不是唱歌的吗??到底怎么会认识律师的。。。。。。。?”
“这个嘛。。。。。。。我听说他本来好像的确只是个玩音乐的,但是后来又不知道为啥跑去考了个检察官,所以现在其实就变成了白天在检察厅上班,晚上再回家写歌这种。”
同事皱着眉,拼命示意她把声音压低,直到给人薅进办公室里才继续说:
“我跟你讲,这俩估计是在法庭打架认识的——”
“你是不知道,咱这儿那个小薰律师,现在其实才是他家‘成步堂法律事务所’真正的执行所长!一律师一检察官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来二去应该就熟悉了,关系特别好,之前《周刊文春》的人还拍到他俩坐一辆车来着。。。。。。。。”
走廊深处听不见议论的动静。
牙琉响也乘着电梯上了楼,又经过几个转弯。
最后抬手推开了某间康复病房的门——
明媚的日光透过玻璃洒进屋里,穿过嘈杂起伏的人声,在墙壁上落下一抹金色的影子。
窗台,旁边的架子,以及电视柜上在此时都堆满了慰问的鲜花和糕点,桌上一摞盖着红色公章的文件摆得密密麻麻,旁边还有不知道谁吃了一半的午饭盒子。
散发着浅淡香气的玫瑰花在床头开得艳丽,衬得原本雪白空荡的病房里似乎都多了几丝活气,温暖又温馨。
“哥你听我说嘛,结果爸爸他真的把证物的包子,就这么当作早饭吃掉了诶!后来美贯提醒他了才发现,当时的表情真的特别搞笑。。。。。。。。”
病房里响起清脆的笑声。
午后细腻温暖的阳光泼洒在雪白的被单上,映亮了每一处阴影和灰暗。
发出笑声的那个女孩正坐在床边。
她大概刚刚成年不久,秀丽的轮廓还带着些十分稚嫩的感觉,眼睛颜色是非常清透的滢蓝,身量小巧纤细。
成步堂美贯褐色的长发柔顺地在脑后挽了一个辫子,在这时仿佛忽然听见了什么声音似地回过头,很活泼地一下蹦跶到地上:“诶?”
“牙琉检察官?!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看你们呀——”响也弯下腰,微笑着对上她的视线,“怎么样,你哥哥那家伙身体好点了没?大概还需要在这里待多久?”
美贯笑眼弯弯:
“谢谢你哦!其实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已经在办出院手续啦!”
她边说着,边略微侧过身——
顺着日光洒落的方向望去。
只见成步堂薰正靠在摇起的病床头,宽松雪白的衬衣松松地套在他单薄的身躯上,在此时衬得整个人异常冷白消瘦。
时间虽然又过了两年,但那张脸倒是看起来依然和他二十三岁昏迷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金色的眼瞳漂亮剔透,修长的眼睫略微垂下来,从第一眼就给人一种十分俊秀文雅的感觉,跟旁边的人说话的声音也很清澈:
“心音,别急,你看这里。”
“虽然根据调查,在现场的确发现了两件凶器,但是我们目前任何没有证据可以区分这两把凶器的作案现后顺序。”
“所以,你可以从‘被告刺伤并不致死’的猜测角度,再继续深入调查一下,告知检方在开庭前,我们必须搞清另一把凶器的持有者身份!虽然上面没有指纹和DNA,但是因为这种进口刀在日本需求量较小的缘故,如果从型号和品牌开始溯源的话,运气好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确定购买人信息。。。。。。。。”
薰的手里正拿着一份复印案卷。
他旁边的床头柜上陪坐着个穿高跟靴的年轻女生,胸口别着金光闪闪的律师徽章,正似懂非懂地捏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