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开车回了趟容宅。
宋棠音叫了他好几次,只不过他最近一直没能抽出空来。
容宅很大,他过去他们那边倒是不用与老爷子打上任何照面。
虽然现在干戈寥落,但这几年他们的关系确实也是降至冰点。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都可谓难看。
毕竟刚经历过一场动真格的博弈。
他现在太忙,宋棠音真的是好不容易见上他一面。看见人时,眼神充满怨念。
容衍已经摆好棋盘,等他来下。
容隐解开领口的扣子,领口微敞,在他对面坐下,落下一子。
当初那个联姻的事情取消也就取消了。但是这几年,他始终一人。
眼看着一年又一年地过,宋棠音才终于坐不住了。
她给端了水果过来,好声好气地打探着消息,“最近有没有情况?”
容隐:“没有。”
他执子而落,神色沉静。
宋棠音苦恼。接着问:“那你和当初那个女孩子,还有没有联系?”
容隐面不改色:“没有。”
宋棠音吸一口气,苦恼更甚。
完了。他该不会打算就这么给她单下去?
一局结束。
容隐险胜。
他的长指间
捏着个白子,眸光静落在棋盘上面。
得步步为营,得慢慢筹谋。
容衍讶异地挑眉,仔细复盘棋局。
在家一整晚,容隐就听了宋棠音一整晚的催婚。
时间太晚,他也留宿在这边。
深夜,四下阒静。从窗户往外,可以看见容宅里大半个园子的景观。
她还没有来过这边。
容隐站在窗前,倒了杯酒。夜色深浓,他的眸光也近乎与夜色同样深邃。
算了一算——
比年龄吗?那他更急。
他低眸看着杯中酒液,作着思忖。半晌后,拿过手机,编辑信息。
安排一次和项目商的见面会。-
一直到很晚,梁初楹才回了她们信息。
她这边有点兵荒马乱。
昨晚喝得多,本来就醉酒误事,今天到中午都还没睡醒。
她家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即便已经太阳高升,也将整个房间遮得不见光亮。
可能是累狠了,她睡得也沉。至于依偎着的是谁,她并无在意。
打破一切平静的是一通电话。
——她母亲的来电。
通知她自己已经到了小区门口,让她赶紧起来开个门。
挂断电话后,梁初楹艰难地用已经被酒精锈住的大脑转动思考。
堪堪反应过来——喔,她妈妈来了。
她还回不过神,赖着抱了一下怀里的人,很熟稔地被拢过了腰。
又过了几分钟,大脑终于恢复清明。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