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珠和崔成仁,说起了自己。
“我啊,其实根本就不姓金,我的亲生父亲曾经是现在韩华集团会长金昇渊的左膀右臂,与其说是左膀右臂,更不如说是一把刀,让他捅谁就捅谁的刀。”
“大概十五年前吧,我的父亲为了给会长挡枪死了,母亲也被人杀了,从那以后我就被金昇渊会长收养了,以金昇渊的女儿自居。”
“那时候的我还很小,有些东西,记得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一天金昇渊会长将我接到他的家里。”
“就是那一年他和我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金昇渊的女儿,是这韩华集团的一员,一日是韩华的人,这辈子都会是韩华的人。。。。。。。”
崔成仁虽然调查过金敏珠,可是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过。。。。。。
“这和我们是一样的人有什么关系。。。。。”
崔成仁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你觉得我是自愿做这一切的吗?”
“难道我不想做一个普通的人吗?”
“可在这种家庭,我根本就做不到,就像普通人那样,结婚,甚至是生子。。。。”
“金昇渊会长总说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价值,你的价值是多少,在于你能创造多少价值。”
“我们不是一样的吗?你想要做的事,会受到多方制约,而我想要做的事儿,只要金昇渊会长在一天,只要我还是韩华的人,只要我还有价值,那就永远也做不到。”
“我们啊,都不是那个能够安于现状的人,心比天高,却又无可奈何。。。。。。”
崔成仁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可怜。
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没想到她竟然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
崔成仁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起来了。
“你知道笼中鸟吗?”
“笼中鸟?”
崔成仁摇了摇头。
金敏珠淡然一笑。
“笼中鸟啊,就是关在笼子里的鸟。”
崔成仁愕然。
“你是在说你吗?”
金敏珠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惨然一笑。
“我啊,才不是什么笼子里的鸟,笼子里的鸟,把笼子打开,它还是会飞,还是会叫,能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我是画中鸟!”
“什么是画中鸟?”
崔成仁,不敢去想。。。。。
“画中鸟,就是画在纸上的鸟,施以精美的色彩,和高的技巧,画在画中,日子久了,颜色淡了,被损坏了,被火烧了,就算是死也得死在这副画里。。。。。。。”
崔成仁说不出话来了。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恼啊。。。。。
自己人微言轻的,就算是想帮她也做不到,况且自己都自身难保。
检察院总长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你想从这里离开吗?”
见到崔成仁不说话,金敏珠问道。
“你想说什么?”
崔成仁没有回答想或不想,因为他知道金敏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不需要说的那么清楚。
“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