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在朝着我眨眼睛。”
老者倒是不以为然的说道“这天下不是皆如此吗?死去活来……”
“天下如鱼肉。”
陈玄奘好像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感觉到了老者身上有那么一股熟悉的气味。
“你是?”
“你很像是一位熟人啊?”
老者说“你终于想起了吗?”
“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给忘记呢!”
说着。
老者微微站起了身来,说道“这天下如鱼肉,就在等着我们去分食呢!”
“吃完了一面之后,就该翻一面了。”
“这个世界也是两面。”
“而你现在又在那一面呢?”
“如果有一面是真实的,一面是虚假的。”
“那么,那一面才应该是真实,而那一面才是虚假的呢?”
“我们一直在追求真实,又在拥抱着虚假。”
“金蝉子。”
“你又在那一面呢?”
陈玄奘也想起了那股熟悉的气味,“降龙?”
“你现在怎么也学会不说人话了?”
“我还以为你是想要成佛呢。”
面前的那位老者,正是传说之中的降龙罗汉。
“佛?”降龙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我来这里很多年了。”
“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件事情。”
“到底……”
“什么才是佛呢?”
“你以前是佛,你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佛吗?”
陈玄奘说“佛,就是佛!”
降龙摇了摇头,说“先,佛应该是一个东西吧。”
陈玄奘说“佛不是个东西。”
降龙问“佛不是东西那应该是什么呢?”
“佛不是个东西吗?”
陈玄奘道“佛应该是一个东西吗?”
降龙说“佛不应该是一个东西吗?”
两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
陈玄奘道“你这问得……”
“就好像是在问我,这瓜保熟吗?”
“你是在故意找茬儿是吧?”
降龙说“故意找事儿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哦!”
“你知道这里谁的世界吗?”
“这里是我的世界。”
陈玄奘道“你的世界?”
“怎么?打一架吧!”
降龙的嘴角微微弯了起来,说道“吾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