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亵衣松垮,穿了跟没穿似的。
宋枕锦猛地闭眼,心脏砰砰地乱动。他悄悄调整呼吸,生怕被哥儿察觉。
吧唧一声。
叶以舒亲了他一口。
宋枕锦察觉到脸侧的温热呼吸,睁开眼。哥儿身子回正,正撑在他身上,等他看过去,张嘴咬了下他唇角。
叶以舒嘟囔:“小气。”
显然,他还惦记着睡觉之前的奖励。
宋枕锦喉结动了动,偏过头,挂着红晕的耳朵却露在了叶以舒的眼里。他声音有些哑:“你这不是讨回来了。”
“相公,这事儿不该你主动?”
“都、都一样。”
宋枕锦从前都一个人生活,这等亲密事情看都没看过,何况亲身感受。他不想跟哥儿讨论这些,紧张地翻身背对人,拉开哥儿的手飞起床。
叶以舒松劲儿,一下压在他身上。
宋枕锦:“阿舒……”
叶以舒勾了下他的下巴,调戏似的。
“相公,换个称呼。”
宋枕锦拿下哥儿作乱的手,细腻的皮下青筋凸起。他是个正常男人,哥儿再这般,他、他……
他一脸正色道:“再不起,送菜的来了。”
叶以舒:“不解风情!”
叶以舒抓着衣服跨过他下床,几下穿了衣服,急急忙忙出去。显然是刚刚耽于美色,差点忘了正事儿。
宋枕锦哭笑不得。
*
施唯又与菜农在门口相遇,依然是他相公送他来的。
照旧是昨日早上那般忙碌,在家收拾好东西推去早市。
施唯来了,宋枕锦平日里也跟着帮忙,但若下午要看诊,叶以舒就不会让他跟去。
摊子生意还行,一来都有客人等着。
叶以舒招呼客人,施唯收银做些收拾桌子的杂活儿。
两人忙得脚下不停,却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摊子后头,有两人鬼鬼祟祟看着这边。
金兰在人家摊子上买了点吃食,跟叶正松坐在后头的桌子上。
两人状似不经意地打量着对面,金兰低声道:“怪不得现在不怎么见舒哥儿回去,原来县里的生意做这么好。”
叶正松眼里压着激动,目光贪婪地看着那些客人交上去的一笔笔银子。
“都是一家人,大哥大嫂都不跟我们知会一声。要不是娘说,谁知道他们已经挣了多少银子了。”这话里都是银子没到自己兜里的不满。
金兰看着叶以舒,再看看身边的男人。
当初她也是眼睛瞎了,看上这么个没本事的男人。好在老大一家出了个好笋,她能跟着喝点肉汤。
但她也不曾想想,在嫁过来之后手不沾水,冬寒夏暑时躺在屋里什么事都不用做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