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时节,是不得不任用这些人,安平生必定会对这些人有极大的容忍度,只需要等下一批经过培训后的官员上任,这些人就是第一批被宰杀的政绩。
用来彰显那些受过培训的官员的公正廉洁!
但安平生在短短几天就到了无法容忍他们的地步,可想而知,这些人做的有多离谱!
一支重建的三万人的新军,原本都是精锐兵马,可现在,粗粗一查,里面竟然能有五千人的空额,而这些空额,全都是被上官拿去吃了兵饷,喝了兵血。
这才是什么时候啊!
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区区一个兵部主事,就敢光明正大的喝兵血,身后必然还有其他的人在替他撑腰,老夫只希望,现在这次杀鸡儆猴,那些人能够就此束手罢休,只求能捱过今年,等明年,却是用不到这些人了。。。。。。”
他再次长叹一口气,此刻环顾这间以前有楚帝待过的御书房,自己竟也觉得有几分可笑
“以前得知有机会能得到龙椅的时候,我天天都在企盼你赶紧死去,可每次跟在您的身后,却又希望您长生不老,纵然一辈子做您的属下,只求一辈子替您纵横沙场,也是心甘情愿。”
“如今,我已经能坐上你的位置,可。。。竟是那般无趣。。。。。。”
他长叹一声。
一种世间再无知己的惆怅之情,正在他的心中缓缓升起,安平生苦笑一声,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他重新坐回桌子前,开始翻阅奏折。
虽说如今是安家的孩子坐在那张龙椅上,但却又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隐患。
那就是,那个孩子,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不知先帝是有意还是无意,自小就用帝王心术教导那个孩子,对于年幼一些的,则是灌输给他一些爱国忠君的道理,爱国在前,忠君在后。
安平生曾用臣子礼节见过这两个孩子,年纪小的那个,尚且还是心性纯良,以后可以派个老师潜移默化的教导他。
但年纪大的那个,也就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那个幼帝,却是始终认为自己是陈家的子孙,对于如今剩下的唯一世家安家,以及自己这个权臣,更是采取疏离的态度。
想来,也是认为自己如今是权臣在傍,时刻想办法准备除去安家吧。
虽然是幼童,但其各种言语、回答,有时候让安平生都暗中称奇,不知道是自己安家的种子好,还是他先帝教导的好。
就好比现在,安平生现在几乎就等同于皇帝,那个幼帝曾经当着众人的面亲口说过
“先帝驾崩,朕年龄尚幼,见大将军如见父亲,现尊大将军为亚父,如今朕需要守孝,请大将军替朕治国,此后,大将军所言即朕所言,大将军所书即是诏书,诸位臣工有不从者,但从大将军处置!”
这是直接将所有权力都交了出来。
安家上下都以为是幼帝懂事,自己将皇权交给了家族的人。
但安平生却深深的理解这么做的用意。
那个幼帝是以陈家幼子的身份来看事情的,他认为,自己在朝中孤立无援,外面虽然有凉王是自己的亲人,但远水救不了近火,自己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保全自己和弟弟。
安家若是敢杀他,就是给凉王以口实,只要他身死,凉王便有了号令天下的资本,来与安家抗衡。
在先帝的治理下,楚国并没有人人富足,但至少每年饿死的人少了很多很多,大家至少都能看见未来的希望,对陈氏也算是有好感。
如果楚国已经乱的不像话了,安平生有信心敢直接废了皇帝,自己扶植安家子嗣南面称尊。
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敢,只能暂且和那个幼帝修好关系,等着合适的时机,告诉他有关他的身世。
他是安家的子孙,安家如今手握数十万重兵在外,改朝换代,只需要他说几句话写几个字,假借禅让的名义将龙椅让出来给安家就行了。
多么容易的事情,只要他承认,一切便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希望,你能识时务。”
安平生匆匆写了几个字,便烦躁的将笔又扔开,再次叹息起来。
几个月前,自己还在酣畅淋漓的调兵遣将,和敌人千军万马对垒沙场,那时候的生活,是多么快意,但现在,却又是像作茧自缚。。。。。。“大将军,大将军!”
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安平生眼神一凝,随即望向门外。
外面随即响起敲门声,安平生说了声进来,一个小吏便闯了进来,焦急的喊道“大将军,城内有许多百姓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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