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世界,可全都不缺少这些。
陈谓然不仅是文科生,后来更是在社会上又打拼了不少年,上学时学的那些东西,或许现在还能用上,但却是半点都想不起来了。
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利用自己目前的兵力优势,趁着周围这一圈邻居都不敢大打出手的时候,赶紧去多抢一些地盘。
至少,要熬过接下来的一年。
由于魏、苗两家的入寇,凉郡本年的春耕已经废了一大半,唯一的幸事是保全了不少百姓,但从另一方面讲,却又是平添了无数要喂的嘴。
“苗地,魏东。。。呵,若是今年粮食不够,便去你们那取!”
陈谓然正在想着的时候,只见官道上忽然迎面奔过来一个骑兵,对方一看见这里凉郡的旗帜,几乎是喜出望外的喊道
“急报,急报!”
“郡城急报!”
“快去禀告王爷,王府昨晚被贼人入侵,郡主,郡主被掳走了!”
陈谓然正想把那人叫过来仔细询问,听到他的喊话,此刻竟直接勒住战马,手背上青筋毕露,手死死扣住缰绳,几乎要勒出血来。
但他却是丝毫不自觉手上的疼痛,随着他的停下,两万骑兵随之勒住缰绳,数千战马仰头长嘶,官道上顿时杀气横生。
“回郡城!”
陈谓然只沉默了片刻,周围的将士,却是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一样,看到凉王动了起来,他们才敢跟在后面。
那名骑兵着急的举起手里的一封信“王爷,这里还有一封那些贼人留下的信,长吏大人让我把这信交给您。”
“拿来!”
陈谓然再次停住,随后,那名骑兵飞快地将信送了过来。
“然哥。。。。。。或许说,凉王爷。
见字如唔,上次见面时,吾二人尚且一同赏雪,如今重逢,竟已是两军对垒,生死仇雠。
余女子也,此刻不免叹息造化弄人,人生在世,万种念想,此刻吾二人偏偏是走向最令吾痛苦的道路。
吾本不愿以独孤相胁。。。。。。”
读到这里,陈谓然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你本不愿?哈哈,不愿?”
“魏人曾允诺,魏苗二家守望相助,齐攻凉郡,替苗人夺取容身之地。
或许你并不知道,苗人在去年的冬天里,不得不将自己储存的粮食捐献了一大部分给你的军队,许多苗人,直接饿死在家中,吾父愧见族人,悬梁自尽,吾为苗人族长,而同胞如今水深火热,死活不由己处,万般无奈,与君为敌。。。。。。”
“若君承诺,放吾及大军回归苗地,自此之后,苗人永远称臣纳贡,永世不忘君大恩大德,小女子必然也。。。。。。”
末尾还有几行字,却是已经让人猜到了写的内容。
陈谓然看到这里,大笑两声,随即将信纸撕的粉碎,猛然吼道“全军都有!”
“喏!”
身后骑兵再次咆哮着回应。
“回凉郡!”
从凉郡一路通往魏东的管道上,魏人的尸骨随处可见,这一战过后,魏人主力战死的人数过了四万人,东魏帝才整起一支队伍,还没威风几天,就又被打回了原形。
但他此刻却是悠悠哉哉地坐在马车上喝着小酒,在两边大军的保护下正在撤回魏东,看上去,他并没有因为吃了大败仗而有任何不愉快的情绪。
相反,似乎还心情不错的样子。
“这一次,孙家的全部头面人物尽数战死在了楚国,麾下两万多私兵,全都归了我,我魏国的祸害源头,这次终于是死绝了。。。。。。”
他举起一杯酒,随意洒向车窗外面,眼中闪烁着快意
“当时连那么多狗屁圣旨,解除了我的兵权,调走了南郡的十几名将军,尽数换成你们派来的那些酒囊饭袋!
你们孙家上下,想必是得意极了。你们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的这些勾心斗角,我的同袍弟兄们,尽数战死在南郡!”
“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乃是男儿本分,可我不能容忍,弟兄们因为这种肮脏的陷害而白白牺牲。”
“对我、对他们下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们这些人,都好好等着吧,不要让我找到你们的时候,早早地死了。。。。。。”
车厢里的呢喃和叹息,最后全都留在了楚国的风中,回到魏东的,只是一个要替自己和将士们报仇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