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谓然轻轻拍手,道“既然平老先生吃饱喝足,那在下也就不打扰了,某先行告辞。”
说罢,竟是没有半点好奇的样子,直接站起来略略拱手,便告辞离去。
“师父,他。。。。。。”
徒弟急道“你想说的事,可还没。。。。。。”
他拽了拽老头的衣袖,后者又晃晃酒壶,意兴阑珊的说道“本来就是有求于他,可惜这位爷不知道是真的无欲无求,还是毫无好奇心,呵呵,没有也罢,老夫还有后手,不怕他不欠我的。。。。。。”
您把事情直接说开不就行了吗。。。。。。
徒弟有些无语,本来就是要请人家来帮忙的,就因为您老人家本性不喜欢欠人情,就要想办法让人家先欠您的人情,这叫什么道理啊。。。。。。
唉,谁叫他老人家是咱师父呢?
“要不是你那狐哥在他手底下办事,老夫又何必要在这里踌躇。”
平千潮看见徒弟一脸揶揄,哪能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立刻给了他头上一个爆栗子,气哼哼道“我今天教你写的东西学会了没?”
“会了会了!”
徒弟捂着头,疼得眼泪模糊,却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他知道自己学的那些东西是师父用一辈子钻研出来的,老头把这些当作他的命根子一样看重,徒弟为自己的怠慢可挨了不少爆栗子。
“很好。”
老头满意的点点头,站起来转身去找伙计开房间了。
伙计却告诉他,大部分房间都被刚才跟您一起吃饭的那位公子订下给他的手下居住了,您要是不嫌弃的话,这里还有间空的马棚,用干草遮掩遮掩,倒也暖和,您要不凑合一下?
平千潮对此勃然大怒!
自己在江湖行走多年,到哪处不被人尊为座上宾?
今天,竟然要让自己睡马棚?!
“平狐,臭小子,要让我抓到你这个小混蛋,哼。。。。。。”
他咬牙切齿的转动着念头。
伙计看到他一脸惆怅,还以为是他没钱,便笑道“您老不用太担心了,马棚花不了多少钱,您要是实在困难,咱老板娘说了,请您白住几天!”
“白住?!又让我欠人情么!”老头气呼呼的喊起来“谁没钱?谁。。。。。。”
他一边嚷嚷,一边掏着衣兜,然后再次把那几个磨的锃亮的铜板拿了出来。
“额。。。。。。”他的声音低的像是突然被人掐住嗓子的公鸭,出一点奇怪的声音后,才立刻闭上嘴,讪讪的问道“马棚在哪里?”
伙计一脸憋笑的把他带到马棚,等他出去的时候,平千潮甚至能听到伙计出的笑声。
当即把他气得满肚子大便!
要是按他十年前的性子,必然要把这整座客栈里的人杀得一干二净,才能平息这些委屈。
“师父,咱们去哪?”
徒弟眨巴着眼睛,看老头在床上躺了片刻,又气呼呼的坐起来穿衣服。
“去挣钱!”
平千潮愤愤道。
徒弟差点没憋笑憋出内伤。
往日里看老头吃瘪的次数可不多,今天真真是开了眼,不过,这点心思可不能被老头看出来,那是要挨打的。
“王爷,外面那两人,要不要查一查?”
晁拓看了一眼外面,那时候一老一少正跟着伙计往马棚走去,浑然不觉有人始终注意着他们。
“去查查吧,让人跟在他们后面,看看他们这些天要做什么。”陈谓然正在伏案写字,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刚才说,安平生进宫了?”
“是,而且跟当今皇帝谈了整整一个时辰,据说当他离开大殿的时候,皇帝直接在殿上怒,呵斥安平生为狂贼。”
“有可能是装的。”
陈谓然毫不犹豫的说道。
“是的,因为他这幅样子,完全跟他以往隐忍的形象不符合,臣推测,两人可能在暗中达成了什么交易。”
“也去查查吧。”陈谓然思考了片刻,又在纸上写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