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大仓储存着粮草和饷银,钥匙分成两把,一把在我书房里最高的那把架子上,另一把在县中主簿那儿。。。。。。”
“还有一个东西。”鱼成双虚着眼睛“你的官印呢?”
“你想。。。。。。”胡县令下意识就想问你想干什么,然后话硬生生在嘴里憋住。
“您想要的话,也在书房里放着。”胡县令察觉到身边几个兵卒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吓得夹紧了大腿,哀求道“将军,本官什么都说了,您看。。。。。。”
“嗯,把他拖出去吧。”
县令惨叫着,被一路拖了出去,然后一脸懵逼的被人抬进了地牢里,砰的一声,铁门被人关上。
鱼成双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恶心的事情呢。
要是县令没用的话,早就拖出去砍了。
“军司马,军司马你人呢?”
他扯着嗓子喊道。
等人到了以后,他才说道
“你去里面书房,找这个县令的官印,还有一把钥匙,动作最好快一点。”
“底下将士们住哪?”
“原来这城里的兵住哪,他们也住哪,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找些百姓家里借住几天,不准扰民。”
“是。”军司马点点头,然后走进了衙门后院。
咚咚咚!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鼓声,鱼成双皱着眉头望过去,一个传令兵走进来,见到鱼成双慌忙行礼。
“外面在干什么?”
“禀告将军,是一个来投状子的百姓,说自己有冤情。”
鱼成双乐了“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我在的时候,这是要干什么?去看看他。”
“将军啊,我冤啊!”
在地上磕头痛哭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模样可怜,鱼成双看了却笑了起来,说道“本将军今天还没过三十,就已经领着大军南征北战,你这人估计有四十来岁了,比本将军年长,怎么还如此窝囊?”
男人从地上抬起头“小人一生奉公守法,如今却被仇人逼的连住处都没有,家中老母已有八十多岁,请问将军,小人到底该怎么办?”
“大丈夫自当快意恩仇。”
鱼成双毫不犹豫的说道,
魏人骑兵曾经杀光了他全家,等他领兵后,年年侵袭魏国边境,以牙还牙,特别是太子动乱的时候,魏国又准备派兵入寇,半路上就被他埋下伏兵,等鸾铃一响,全军冲出截杀,把那群魏军全部留在了楚地。
那一年,魏地边城家家缟素。
“你的仇人是谁,在哪,你自己去解决。”
鱼成双冷冷说道“奉公守法?为谁奉公?守谁的法?”
“法律如何,还不是那些世家一句话说了算?”
中年人怔怔的看着鱼成双,艰难的说道“可小人家中尚有老母和妻儿,若是小人快意恩仇,他们又该怎样?而且,我那仇人亦是家中有老幼,怎么能下手啊。。。。。。”
“啰嗦来啰嗦去的,还不是下不了手么。”鱼成双笑道“你那些仇人把你和你的家人都逼的没地方住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也有妻儿?”
“额。。。。。。”中年人愣住。
鱼成双幽幽说道“倘若这天底下人人有血性,那些世家大族如何能做大到今天?”
“呵呵,圣上用十多年才换取你们这些百姓的安居乐业,难道就是为了让你这样的百姓一辈子都被人欺负吗?”
中年人在地上重重磕了两个头“小人明白了!家中妻儿老母,求将军照顾!”
说完,他便猛然跑了出去。
鱼成双在后面看的一愣“他不会真去了吧?”
“去干什么?”
军司马从县衙门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和钥匙。
“没事,现在去找那个主簿,开粮仓,放粮。”
鱼成双舔了舔嘴唇,忽然说道“你说这城里有没有勾栏?”
一夜之间深入两百多里地,再加上将近一个月兵荒马乱的生活,现在总该找点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