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刚把水温调节好,浴室门忽然被从外推开。
季临眉峰一蹙,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淋浴水,抬头看向苏妤。
苏妤靠着门框,目光放肆。
季临嗓音肃冷,“出去。”
苏妤不说话,视线移动打量,眼神像是有实质一般,把季临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
看着苏妤浪荡的目光,季临脸色难看。
相比于季临,苏妤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歪了歪脑袋,笑着说,“继续洗啊,怎么不洗了?”
季临板着脸不吭声。
苏妤轻笑,“害羞?不应该吧,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不等苏妤把话说完,季临忽然阔步上前,大手一伸掐住她的腰,低头靠近,“苏妤。”
苏妤仰头,细白颈伸着,唇角满是笑意。
季临垂眸死死盯着她,半晌,咬着牙哑声说,“苏妤,你不能这么对我。”
季临话落,发丝有水滴掉落。
苏妤仰头承受,没闪也没躲。
过了三五秒,苏妤开口,“我不能怎么对你?”
苏妤戏谑,眉眼间全是妩媚揶揄,仿佛半点不把季临的痛苦放在眼里。
季临喉结滚了滚,活了三十多年,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像此刻这样脆弱,“苏妤,你这个人,没有心。”
苏妤,“所以呢?所以你不喜欢了吗?”
季临咬牙,下颌紧绷,不喜欢的话说不出口。
苏妤把季临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软得不像话。
都这样了,眼前这个男人还说不出不喜欢她。
她还有什么可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