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卫左转身朝着红枫古堡里走去,大脑飞速思索着该编个什么悄悄话。
算了,待会还是告诉她真相吧。
几秒后青年便选择放弃思考。
哪怕在白,红枫古堡内部也到处开着灯。
走上楼梯,楼梯墙边的挂画光看那纯金制作而成的画框,都充满着金钱的气息。
卫左认真看着这些风格完全不同的画作,昨晚上时间不够,他只是粗略地扫了几眼这些据五八价值连城的画。
一路往上,不久后一幅用普通画框装裱的画作吸引了他的目光。
画作右下方写着这么几个字:珍妮·金。
珍妮夫人所画的画吗?
还是画的珍妮夫人?
画布上是一位坐着的青春少女,她正用慈爱目光看着自己鼓起的腹,这么温馨的画面背景却是荆棘遍布,少女身边桌上还摆着几颗氧化乃至于腐烂的苹果。
被背景这么一衬托,少女原本慈爱的目光似乎也变得悲哀,好像马上就会落下泪来。
卫左仔细观察着这幅画,但最终由于对珍妮夫人了解太少,无法判断画中人是否是她。
他直觉画画的人是珍妮夫人,少女是其他人。
带着困惑,青年继续向楼上走去。
走到四楼走廊里时,他看见谢难南正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墙边,浑身透着灰败的气息。
“谢难南?”
话音刚落下,如同毫无生气的空间被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谢难南猛然抬头看向卫左,呼吸沉重而急促,胸膛也跟着急剧起伏。
还没等对方反应,他大步快速走到满脸不解的青年身前,随后伸出双手用力抱紧对方的腰。
力度之大,卫左感觉自己腰快断掉了。
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的青年伸手轻轻拍打对方后背:“不是去寻找线索吗?怎么又跑去二少爷那里了?”
每次解剖完人就情绪失控。
幸好他当初没学到这点。
谢难南闷闷地应道:“我没去找那个垃圾,我遇到沈斯了。”
“你和他打起来了吗?”
闻言卫左扒开对方箍着自己的手,上下左右认认真真地打量:“你眼眶怎么这么红?你不会被他打哭了吧?”
“没打,他让我进了场幻境。”钢琴家重新抱紧游商,尾音颤抖,“那个幻境特别真实,就好像在未来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样。”
“我看见你死了!”
“而且就在我面前……”
“四分五裂。”
卫左皱眉安抚着情绪接近崩溃的谢难南,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哽咽声。
恍惚间他回忆起过去自己躺在病床上时也经常听到这人哭,哭声也不大,就是特别久。
如果不开口阻拦,能哭一晚上。
然后哭着哭着就逐渐变态了。
“左左,要不你还是让我杀掉你吧。”谢难南含着哭腔很真诚地,“等你死了,我再自杀,这样就绝对不会发生幻境里的事情。”
卫左面无表情地轻拍着青年的背:“我劝你谨言慎行,不要逼我在这种时候扇你。”
();() 谢难南哭声渐响。
“闭嘴,别装,不准哭出声。”
在这种时候卫左会果断选择铁石心肠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