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榷买完放在家里一天不到,现夹没了,他找了半天,焦头烂额,最后是许愿站在他房间门口,脸色很差:“哥,你在找什么?”
以前姜榷只会在电话或者短信里知道贺欲和朋友们出去吃大餐了,但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可以这么散漫地走在街上,和贺欲一起去吃饭。
姜榷目光移到自己的手心处。
贺欲就这么看着两人的侧身,他目光长久停留在姜榷眼尾处。姜榷皮肤很白,天生的,蓝衬得他在阳下白得光,贺欲看得出神,他想如果是姜榷的话,就算色不这么夸张,他也能在人群里一眼把他揪出来。因为这个人对他来说实在太过特别。
因为借了白芳家的钱,白芳觉得自己就是姜榷一家的债主,平时和白露说话也带点趾高气扬,和姜伟父子俩说话就更是没什么礼貌,她还总是催债,她自己随口一催倒是没什么压力,但是姜榷会很焦虑。姜榷总想着快点长大,多赚钱,把一身的债务都还清,他就可以不再焦虑。
姜榷抬起眼皮看向贺欲,贺欲的手掌是温热的,包裹着他的手心,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搭在姜榷虎口处,不轻不重,悬而不决。
贺欲打开手机看了看点评和附近的店家:“差不多十来分钟能走到一家熬煲店,我上次去吃过,味道不错,你要试试吗?”
“没关系。”姜榷让他别担心。
对其他人来说稀松平常的小事,是姜榷跨千山万水才能实现的妄想。
“大家都知道碰了高压线基本没救,也知道简习知犯了大错非走不可,会去求情还是因为真把他当朋友了。”贺欲手指捏着手机屏幕尾端,无意识地转着玩儿,他问姜榷,“你怎么想?你觉得简该走吗。”
“我不知道。”姜榷答得很快。
他扯了张纸巾擦擦嘴角看向贺欲,眼底一片清明。
ok。
贺欲抬起手指在姜榷脑门上弹了个崩儿:“说得好。我也不知道。那就看他们的吧,公司最后怎么裁决听天由命。”
姜榷:?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瞟了贺欲一眼,表情有点嫌弃。但刚刚贺欲弹的那下不疼,反而给姜榷一种两人很亲密的感觉。
最近贺欲个不太平,管还设了帖等级限制,两人吃完回家以后贺欲就接到了陈静姝的电话,说是让贺欲抽空回去。
“干嘛?”贺欲泡着咖啡,靠在冰箱门上,“朱女士又双叒叕叫我回去吃饭?”
“嗯。”陈静姝淡淡,“她说想你这个便宜儿子了。”
“。”
贺欲太阳穴突突:“那我谢谢了。行吧,我明天回去一趟。”
负责叫贺欲回家吃饭也是陈静姝的日常工作之一,同为打工人,贺欲还算是没有太为难她。
不过贺欲真回去的时候,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别墅区住户之间隔得不远,邻里偶尔还能在各自的院子里隔着护栏聊上天,而贺欲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得整栋楼都响着回音:“热烈恭祝朱女士生日快乐!!!!”
惊天动地泣鬼神。大门敞开,隔音被削弱,邻居想听不见都难。
朱曼:我真的栓q。
她听见声后噔噔噔从楼上跑下来,看着贺欲手上的各种奢侈品包装袋,目瞪口呆道:“你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干什么?!”
朱曼瞄一眼,大概知道贺欲都送了些啥。
确实是长大了,经济独立了,能赚钱了,口气也大了。
“干嘛,你难道还心疼你儿子的钱啊?送你的。我也不知道能送别的什么,反正这些肯定不会踩雷。”贺欲把东西递给陈静姝,陈静姝就毕恭毕敬地给放在了客厅的置物篮里。
朱曼冷笑一下:“可以。家是不知道回,你妈的生日你倒是记得。也不枉我为你费尽心思。”
贺欲觉得后背毛:“你对我废什么心思。难道又亲自去我公司了?!”
朱曼:“那倒没有。算了,懒得跟你说。”
没有就好。贺欲幽幽地坐在沙上等着开饭。
朱曼走到置物篮去翻了翻,唏嘘:“还挺会挑。这两口红色号不错。”
“我生日你就送我这些?没别的了?”朱曼回头看她那瘫在沙上突然开始打游戏的便宜儿子。
贺欲敷衍地嗯了下,转而又问:“那我还能送啥?你想要啥?”
朱曼开门见山:“你什么时候谈个对象回来见我?你都二十四了,再过两年就老了,没人要了。”
贺欲:?
他现在就非常,级,特别,听不得这个。
贺欲从沙上折起来,挺直上半身反驳:“你儿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四十二都能谈对象。”
“你最好是。”朱曼呵呵一下,“我给你定个kpI。今年之内带个人回来。”
神tm的kpI。
贺欲本来还想怼两句,但是他转念一想,话锋变了:“谈对象啊?应该是能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