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呼吸声。
比如吞咽声。
比如勺子和碗相触碰的刺耳声音。
……等等。
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无端地氤氲而开,在空气中升腾,紧张又缱绻,泛起阵阵涟漪。
两人之间,好像直到此刻,才有了真正“重逢”的氛围。
颜北栀倏地放下勺子,坐直身体,同盛厌对视。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欲说还休。
颜北栀顿了顿,率先开口:“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盛厌:“不好。”
声音回荡在偌大房间,听起来空空荡荡的。
只是,因为他答得太过斩钉截铁,颜北栀没忍住,轻轻笑了一下,“抱歉。”
说实话,盛厌确实过得算不上太好。
高三那年,颜北栀表态之后,他愤然离开海市,前往美国求学。
之后,很是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时间。
抽烟也是在那会儿学会的。
只是,两年时间太短,没能让盛厌释怀。
学业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留学生活动提不起兴。
空白时间太长,他就像个瘾。君。子一样,不受控制地关注着颜北栀的消息,时时刻刻。
哪怕隔着山水迢迢。
哪怕连微信都得漂洋过海。
盛厌知道她考得很好,心心念念的市状元和奖学金全都顺利到手,夙愿终了。
也知道她没有去北城那两所Top2,而是留在了海市。
知道她家换了房子。
知道她选了计算机学院的专业。
可能因为大家都说计院毕业工资高。
知道她在大学依旧勤奋刻苦,科科绩点满分,还参加了不少比赛和专业项目,都是有含金量也有工资的。
因为太忙,报销了所有周末和节假日。
甚至,颜北栀在学校受了委屈,盛厌第一反应是立刻打开网页订机票。
……
他人去了异国他乡,但是最重要的东西丢下了。
像放风筝一样,飞得再高,依旧被绳子牢牢地锁着牵着,自始至终,无法挣脱。自由当然也不会存在。
毫无疑问。
颜北栀就是那个拉线的人。
她曾经还毫不留情地把线剪断。
是他偏不肯放,像个白痴一样,自己往回接,往南墙上撞。
盛厌自嘲般笑了一声,曲起指,一下一下轻叩着桌面,沉沉地再次重复道:“……不想听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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