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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都有劣根性。

  盛厌从不否认。

  所以，其实那会儿，颜将为已经离世了吗？

  盛厌抓了一把头，声音闷闷的，“……今天的事，就当没生过。等等，我让司机送你。”

  说完，他转身欲走。

  颜北栀心下蓦地一凛，几乎没有做过多考虑，话已经脱口而出：“等等！”

  盛厌脚步顿了顿。

  他并没有回头。

  依旧只是用清瘦颀长的背影对着她。

  似乎在等待什么审判。

  “……”

  事实上，颜北栀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放完狠话之后，该如何面对盛厌的偏执执拗。

  脑袋里一片乱糟糟的，像是一团毛线胡乱缠绕在一起，找不到解开线团的下手处，便不自觉升腾出手足无措的感觉。

  但幸好，她的心足够硬，无所畏惧，很快整理好思绪。

  “盛厌，你真的觉得还能当做什么都没生吗？我以为你让我挑明，是听得懂话的意思。我讨厌你，我恨你们家的所有人。”

  狠话一句连着一句。

  反正又不要钱。

  势必要将人逼回他本该走的那条路上去。

  “……”

  盛厌咬紧牙关，一言不，拳头紧紧地攥着。

  如果不是室内光线不够亮，应该所有人都会看到，他的身体正在微微颤。

  半晌，他终于开口：“……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知道你是生气才这么说的。你看，我们还互相准备了生日礼物。”

  声音沙哑低沉，如同喃喃。

  或者说，更想某种自我说服。

  谁会给讨厌的人准备生日礼物呢？

  听他这么说，颜北栀迟疑一瞬，点点头。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走到吧台的另一边，一扬手，将她送给盛厌的那个礼物盒挥落到地。

  “啪！——”

  吧台有半人多高，两盆多肉摔到地上，花盆和里面的土都碎成了好几瓣。

  钢也从塑料盒里摔出来。

  “骨碌碌”滚到得老远。

  她拍拍手，像是做成了某件大事一样，长长地松了口气。

  盛厌：“颜北栀！”

  话音甫一落下，下一秒，盛厌人已经出现在了颜北栀面前。

  他个子高，力气大，猝不及防，用手掐住了颜北栀的下巴，用力往上抬。

  这个姿势下，颜北栀不得不仰头与他对视。

  盛厌的眼神里怒火滔天，像是要将她一口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