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棠一怔,目光扫及桌上刚刚自己倒给谢裴洛卿的那瓶酒。
!!!
被打开的那些酒瓶,瓶身的金箔都已经被撕掉,都是暗色的瓶身,并不能分得太清。
唯有那瓶身上挂着的粉红卡片,上面带有暗示意味的丘比特之箭,在耀武扬威地告诉夏星棠生了什么。
她,她竟无意间给裴洛卿倒了那瓶催|情酒?!
这酒夏星棠就是看着价格高才开的,本来想着金钱无法麻痹自己,就用这烈酒来带走理智。
没想到它会不慎灌入裴洛卿的口中!
这酒,这酒——
她蓦然抬眼去看裴洛卿,对上的却是对方冷静而又担忧的一双眼。
酒性还没作,裴洛卿还毫不知情。
但夏星棠知道,裴洛卿维持不了多久的清醒了。
她想起余菲菲当初的介绍。
闻起来很是醇香,能让人心甘情愿动情,后果却不堪设想。
她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刚刚倒酒的时候,她怎么就没看清?
心跳极狂飙。
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但是随后,在长达十几秒的沉默中,夏星棠的内心由震惊到平静,由平静又变得疯狂。
她迅意识到错误已经铸成,无法挽回。
难道她还要赶紧送裴洛卿去医院吗?
不,她不想。
况且这酒喝了送去医院也没用,也不是什么有毒的物品,能正规销售,只是度数比较高,又被混合在了一起。
她不出声地,紧紧盯着裴洛卿看。
看着她被裙子包得一丝不苟的腰身,看着她严肃自持的脸。
无一不冷静,仿佛身处的不是永华皇宫这个纸醉金迷的会所,而是严肃的谈判桌。
忽然间,有一个念头,倏的在夏星棠疯狂的内心里萌生,接着一下子燃烧了开来。
这或许,就是天意的安排?
平日里,裴洛卿做什么似乎都游刃有余,能面不改色的在婚姻中来回切换。
狼狈的似乎永远都只有她一个人,在那三年里狼狈的被冷对待,在失忆后又狼狈的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