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棠勉强打起精神听着,其实早就心安理得地将这项任务交给了裴洛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窗外艳阳高照,丝毫看不出昨晚下过雨的痕迹。
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右边是不知疲倦的输液瓶,细细的针头还被胶带固定着,安静的埋在她的手背中。
病房里静谧无声,在这种消毒水弥漫的空间里,刚睡醒却孤独一人的感觉,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半,十分致郁。
好在脚步声很快从门口传来,进来的是裴洛卿,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盒。
昨晚的记忆回笼,自知给人添了不少麻烦的夏星棠,有些心虚的偏过眼去。
裴洛卿坐了过来:&1dquo;感觉怎么样了?”
夏星棠老老实实回答:&1dquo;刀口的地方有点痒,也有点疼。”
&1dquo;应该是这段时间忙项目身体就虚一些,加上昨天你饮食不规律的缘故。”
夏星棠原以为会被质问昨天的行程,没想到裴洛卿接下来又道:&1dquo;是我没考虑周全了。”
夏星棠一直都有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能力,闻言立刻冷酷无情的开口:&1dquo;所以你要赔我。”
裴洛卿见她还有心情闹,也稍稍松了口气,问:&1dquo;怎么赔?”
夏星棠眼珠子转了一圈,&1dquo;给我买岛。”
裴洛卿随口应道:&1dquo;买买买。”
&1dquo;我要买十个,都用来私用!”
裴洛卿把保温盒里的汤盛出一碗,十分敷衍:&1dquo;把汤喝了,就给你造火箭。”
夏星棠:&he11ip;&he11ip;这倒也不至于。
就她这点身体素质,上天的环境她受不住。
夏星棠昨晚就是酒喝饱的,现在胃里早就空了,闻到汤汁的香味后,迫不及待地张口喝了进去。
还眼巴巴地盯着那几块骨头。
却被裴洛卿勒令禁止,因为她只能吃流食。
一罐子汤喝下去也有八分饱,整个人就像只懒洋洋的小狐狸,隐形的狐狸尾巴在身后一晃一晃的,十分惬意。
等到下午挂完今日份的盐水后,护士进来给她拔针。
夏星棠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一层,欲言又止地看向一旁的裴洛卿。
接收到视线的裴洛卿离开了记本电脑,走了过去:&1dquo;怕疼?”
夏星棠坚定不移的点点头。
&1dquo;可这是拔针,不是戳针。”
&1dquo;那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