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遙很清楚他現在肯定特累,畢竟這幾天帶團連續開車,剛回達克措還沒緩過神來,又馬不停蹄地開車尋她,最後還跟製藥廠那群人幹了一架。
「那你的傷怎麼辦?」
「小問題,我睡一覺就好了。」程青盂依舊沒什麼表情,「你要實在不放心,照樣給我塗點碘伏。」
萬遙知道磨不過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又愧疚了。
「別動。」她提前丟下這句。
還不等程青盂反應,她就單手托著他的後腦勺,直接將男人的腦袋按到身前,又抬手扯了扯他的衣領子,偏著臉開始處理那片傷口。
程青盂的臉就抵在她平坦的小腹,吊帶裙的布料有些發硬,蹭在臉上其實並不舒服。
只是萬遙身上不斷傳來溫溫軟軟的熱度,讓人不自覺地放鬆情緒,他在不知不覺間就閉上了眼,莫名地貪戀起這份溫度和溫柔。
直到腦海里冒出……想摟住她的荒唐想法。
萬遙處理好他的傷口,又說:「如果明早起來,這裡還是腫著,就必須去醫院了。」
「知道。」程青盂又往後退了退,生怕叫她瞧出什麼來,「我又不傻。」
「行唄,我傻。」萬遙睨了他一眼。
她往後走了幾步,把棉簽扔進垃圾桶,順手把碘伏擱到桌上。
程青盂還坐在床邊沒動,萬遙撿起桌上的煙盒,不疾不徐地問:「那你今晚回家嗎?」
「不回,有點晚了。」他說。
她轉著手裡的煙盒玩,並沒有取煙的動作,「那回吉興、春宗那兒?」
程青盂斜斜坐著:「他倆還在香格里拉,能不能趕回來都是問題。」
「那你怎麼辦?」萬遙眨眨眼。
「用不著你操心,我總不至於睡大街上。」他說話一向欠揍。
「……」
兩人一時無話。
房間裡只剩下呼呼排氣的空調聲,床頭的壁燈忽地閃了一下,燈光在沉默中又黯了幾分。
萬遙指尖撥開煙盒,不看他:「要不你今晚就睡我這兒吧?」
程青盂沒料到她會冒出這麼一句,也不知她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我睡你這兒,那你睡哪兒?」
他的嗓音帶著睏倦,冷笑一聲。
萬遙抬起眼,「你想我睡哪兒?」
程青盂單手撐在床面,深深看著她:「我想你睡……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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