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部结构搞不好也是大差不差的呢?
洛基深沉的站在窗边盯着自己一无所知的哥哥。
对于人的脑子,他这一阵子已经有所了解了,他甚至可以还近距离的观摩过几次开颅手术的现场,除却实操勉强算得上了解。
如果是平时,洛基可能还不会这么急着做点什么,毕竟他最近一段时间实在不是很想回阿斯加德,也更不想要尝试在奥丁的眼皮子底下给索尔开个瓢。
但是,索尔现在人在中庭。
就在他眼前。
毫无防备,毫无警惕。
妙尔尼尔安静的被摆在床头,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洛基很确定这会他就算是捅他哥一刀,搞不好索尔也不会醒。
如果想要做些什么危险的事情,明摆着现在就是最好的操作时机。
洛基如此想着,慢慢的蹲下身。
他摸了摸索尔金色的头——靠近耳边的位置那里还有一缕编着黑色丝的金色,洛基知道,那一缕黑色属于自己。
这是索尔在彩虹桥断裂之后编上去的,说真话,洛基已经看到挺久了,也没觉得这有什么。
他们两兄弟,不和的同时又真实的爱着彼此,索尔会因为他的“死”上心,满世界寻找他的踪迹,做出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如果是平时,洛基也就随他去了。
但前不久,索尔在阿斯加德瞎嚷嚷要他们结婚——洛基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阿斯加德现在到底有多少人觉得他和索尔之间有不轨的感情,但毫无疑问的是,往日里不算扎眼的这一缕编,这会儿多少让他有点寒毛直竖的感觉。
如有必要,洛基其实是想要绕着索尔走的。
毕竟对待一个精神异常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不接触,很多事情都是这样,逃避虽然可耻,但是绝对有效,洛基并不觉得以索尔现在的精神状态自己接触他会是什么好的选择。
但是他也不能让索尔这么疯着——奥丁不可能一直关着他的继承人,想也知道等他跑路了之后,索尔估计不多久就会被放出来。
就好比现在——索尔来到了中庭,谁能保证以他现在的脑子,能不要去满嘴跑火车给这个本就波澜壮阔的家庭故事里面添加更多的戏剧性?
洛基喜欢歌剧,喜欢戏剧,但是他喜欢的是这种艺术形式,而不是自己变成其中的一份子,还是迫不得已的那种。
所以索尔必须要治好!
越快越好!
洛基的手指搓了搓索尔耳边的编,犹豫片刻,虽然的确很想,可他到底是没有选择把这个之前他看起来是兄弟关系好,但现在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的东西剪掉。
留着吧。
洛基想:就当是为了安慰一下这个傻子。
毕竟很显然就算是生命力旺盛,开颅都不会是一件小事,尤其是打算给脑瓜子开瓢的人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手。
洛基端详了索尔一会儿。
漆黑的屋里,此时此刻没人看得见他的表情,或许有那么瞬间洛基的确想要动手做点什么,但是在那之前,他先看到了一边的妙尔尼尔。
昏睡中的索尔不是完全无害的,切脑袋这种事情肯定还没开始就要醒。
洛基很显然不确定现在直接动手会得到一个好的结果,毕竟他只是想要治好索尔,但并不是很想直接把索尔送进英灵殿——不是战死而是睡梦之中被弟弟开瓢挂掉,这种上英灵殿的理由一听就很弱智。
索尔已经很弱智了,不需要更加弱智的事情加在他的身上。
况且就算是中庭蝼蚁的开瓢手术也没有说上来就直接切脑瓜子的,他们一般在此之前会做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