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矗立在原地,盯着老内监半晌,最后沉默着解下了腰间的佩剑,扔在了老内监的脚边。
他一言不的走出了大殿。。。
即使他不动手,父皇也会派人来的,毕竟父皇绝对不会允许外人的眼线留在宫中。
“阴阳家。。。。。。”
扶苏咬了咬牙,目光有些冷,身上莫名的已经沾染上了赵牧那种不着边调的杀伐气息。
他怎么也想不通,身边的人为何会被阴阳家的人收买呢。。。
扶苏的心莫名的很难受,这些可都是以前的儒家夫子不曾教他的,一味的仁爱谦恭,以德性服万民。。。
若真如此的话,
那么这老内监又岂会这般行事!
扶苏不认为以前的儒家夫子教的是错的,但这人心啊,总是不可捉摸!
“还是老师教授的更有理啊。。。。。。”
“以前儒家夫子教的论语,那是用来对自己人的,而老师的儒帮至理,则是。。。。。。用来对付敌人的!”
“如此才是我扶苏的正解之路。。。。。。”
经历这些时日的事情,扶苏早已被动的在短时间内,被逼着改变了自己,倒也算是一种本质上的升华。。。
当扶苏走到殿外之际,身后传来了老内监低沉的嗓音,
“公子慢行,老臣先行去了!”
“公子切记,帝王路最是孤独,最是冷血,帝王家本无情啊,老臣不在了,公子日后切莫再意气用事,切莫再软弱听信那儒家一帮夫子所言,他们啊。。。。。。只知纸上谈兵!”
“公子。。。。。。”
“罢了!公子已成气候,不再需要老臣提醒了!”
“公子。。。。。。老臣去了之后,公子切记照顾好自己,帝王家无情,最是无情啊。。。。。。”
“公子莫要随意相信他人,任何人都不可,任何人!公子记住,是任何人!如老臣这般。。。。。。”
“老臣。。。。。。”
那内监说到最后,语气渐渐沙哑,嗓音也越来越小。
“我本楚人,皆说生为楚人,死亦为楚人,可我于年轻至今,便于大秦生活数十年,这。。。。。。早已算半个秦人矣。。。。。。”
“一切皆是自找的啊,自找的。。。。。。”
“阴阳家、阴阳家。。。”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秦人啊秦人,灭六国的秦人何其之激昂血性。。。。。。”
“。。。。。。”
扶苏捏紧拳头,没有转身去看,因为他怕。。。
一时间,
他抬起头仰视天空四十五度角,白云飘荡,天空依旧还是那么的湛蓝!
可惜,
逝去的,终究是逝去了!
“来人!”
“将之好生安葬!”
说完,
扶苏颤抖着身体离开。
“这便是老师所说的成长吗。。。。。。”
“老师。。。。。。”
这一刻的扶苏,的确算是成长了,走上了一条属于自身的蜕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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