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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么地，周霁佑笑着转回头：&1dquo;哪个以前？”

  沈恪凝视她，眼眸眯起，像是进入一段深深的回忆，半晌，摇头叹笑：&1dquo;原来你也知道我们有两段以前。”

  周霁佑嘴角笑容不变，时光最能把人淬炼，她说：&1dquo;如果是上大学之前，我大概会说，大冷天的去后海吹冷风，你是不是抽风。”

  毕竟已不是少女，声音和过去有所不同，同样用随意调侃的语气说话，过去糅杂女孩特有的娇嗔，如今却成熟有度，不含任何意味。

  看得出，她很放松，精神一点不紧绷。沈恪沉默一会，目光落在她平静的侧脸：&1dquo;一宜说得没错，你的确长大成人了。”

  轻轻一碰，号码拨出去，周霁佑将听筒放至耳边，等待的时间里，她说：&1dquo;好像我刚满十八似的。”

  沈恪刚要说话，那边很快接通，她张口的声音堵住他：&1dquo;遇到点事，你先回去吧。”

  &1dquo;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忙？”沈飞白平和地问。

  周霁佑：&1dquo;不用，你回去早点休息，不是明天要早起么。”

  &1dquo;你忙你的，我等你。”他没有听她的。

  周霁佑有点失语，她不想骗他，但在电话里又讲不清，短暂的思虑后，说：&1dquo;甘露胡同认识么，那儿方便停车，你到那儿等我。”

  &1dquo;后海？”

  他现在对北京还真是蛮熟，周霁佑些微惊诧：&1dquo;嗯，你等我，我们回去再说，我先挂了。”

  &1dquo;好。”

  &1dquo;诶——！”她又唤一声。

  沈飞白问：&1dquo;什么？”

  明知他看不见，她还是莞尔着，轻轻摇头：&1dquo;你注意安全。”

  跟在后面的一辆黑色轿车里，沈飞白在前方车流中注视其中一辆车牌号较为醒目的，眼眸沉静：&1dquo;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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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霁佑收了线，沈恪不知在想什么，静静看着她。

  她沉默着，沈恪缓缓转过头，嘴角牵动，笑了笑，听不出深意：&1dquo;兜来兜去，到头来你们还是走到一起。”

  周霁佑未深究，语气悠悠然：&1dquo;我们本来就没分开过。”

  沈恪由此自然而然就接了句茬儿：&1dquo;你舍不得他，但舍得我。”

  他口吻很淡，仿佛没有脾气，就只是一句简单直白的陈述。

  周霁佑微微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这是事实，她没必要呛声。

  她忽然的沉默令沈恪又笑了一下，笑声低沉，依旧收敛，情绪控制得无一丝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