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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来灵源村快有一个月了，爷爷奶奶们大声告诉我，你们喜欢我吗？”

  &1dquo;喜欢。”

  &1dquo;你们说，小孙累不累？”

  &1dquo;累。”

  &1dquo;小孙辛苦不辛苦？”

  &1dquo;辛苦。”

  &1dquo;小孙既累又辛苦，你们也喜欢小孙，你们心疼不心疼小孙？”

  &1dquo;心疼。”

  &1dquo;你们都是小孙的爷爷奶奶，都是疼爱小孙的家人，现在小孙有困难了，你们愿不愿意帮帮小孙？”

  &1dquo;愿意。”

  老人们的部分积蓄就这样被一个化名为&1dquo;孙进”的骗子骗走了。

  沈飞白问：&1dquo;您喜欢他？”

  老婆婆用方言说：&1dquo;喜欢啊。”屏幕底下配有字幕。

  第59节

  沈飞白：&1dquo;为什么喜欢他？”

  老婆婆：&1dquo;我孙子也像他那么大。”

  沈飞白：&1dquo;您把他当成您孙子了？”

  老婆婆点头，又摇头：&1dquo;孙子就是孙子，不一样。”

  沈飞白：&1dquo;可您把钱给了他。”

  老婆婆低下头，神情似一个做错事的孩子：&1dquo;我知道不能拿钱给他，可他对我好。”

  沈飞白：&1dquo;您觉得，他对您孝顺？”

  老婆婆用满是皱纹的枯手比划：&1dquo;小孙给我捏肩、捶背，帮我打水，还帮我把被子抱到院子里晒。”

  沈飞白：&1dquo;所以在您心里，他代替您的子女陪在您身边？”

  老婆婆眼眶一红，开始想念：&1dquo;代替不了，代替不了&he11ip;&he11ip;”

  沈飞白：&1dquo;村里有人照顾您吗？”

  老婆婆：&1dquo;有，我外甥女。”

  沈飞白：&1dquo;她多久来一次？”

  老婆婆：&1dquo;她48了，身体不好，还有一家老小要照顾。”

  意思是不经常来，沈飞白说：&1dquo;您外甥女刚刚和我说，您一到晚上就尽可能地少喝水少吃饭，您家厕所在院子里，您在怕什么？”

  电视机屏幕里给了一个厕所的粗略镜头，四方围墙，中间一个刷抹了水泥的蹲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