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见鬼了!
丫平常套路要多骚有多骚,敢打着“开玩笑”的幌子动手动脚,敢摸头摸手,敢壁咚床咚,只有自己想不到的,没有丫不敢的!
可今儿这是几个意思?故意的还是骚断的腿接上了?
从良了?
难道丫只能主动不能被动?
他坐在沙上拽成二五八万,瞅着放到桌子上的水,没好气儿说道:“水烫不烫,我可不喝烫的,你尝尝!”
梁正只觉他异常的凶,便一句话不敢说,极为顺从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然后把杯子递到他眼前,说:“不烫,正好喝。”
舒倾接过杯子,直勾勾瞅着他,滚烫着脸调转杯子方向,张嘴覆住梁正刚刚喝过的地方。
他神态虔敬,心脏越跳越快,怦怦怦怦,似乎下一刻就要冲出胸膛。
梁正脸也红了,就算再愚钝的人都该看出这是什么样的回应了。他盯着微张的口唇,看他舌尖探出唇缝,轻轻舔|舐挂在嘴边的水珠。
一切都过于诱人了。
“没尝出来。”舒倾起身向他靠近,凑到耳边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粘腻,“跟班儿,我没尝出来,你再让我尝尝。”
梁正脑袋犯抽,竟然拿过他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
舒倾看着再次递到跟前儿的杯子瞬间傻眼了,他气得头疼,转身躺回沙上,大声骂道:“妈个鸡的死直男,离老子远点儿!傻逼!操。你大爷!滚鸡把犊子!慢走不送!谢谢!再见!”
梁正脑袋抽得缓不过劲儿来,心底还有一丁点儿的委屈,不是他说要再尝的吗?怎么给他尝的机会,他还忽然生气了?
以前知道他跟自己表面朋友关系,所以撩起来得心应手,可以不计较后果,如今知道他对自己有一点点的好感,便紧张至极,生怕哪里做得不对惹他恼,怕他那一点点的好感会消失。
这个弱智般的想法儿停留在潜意识层面儿,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会有这种愚蠢思想。
“我睡觉了,晚安!”
“……嗯,晚安。”
“……梁正你就是个纯傻逼,你不是也没睡觉吗!滚过来咱俩挤挤,睡觉!”
“沙窄,你自己睡……”梁正说到这儿猛地开窍儿,恨不得反手甩自己俩大嘴巴子。他兴冲冲奔过去,认真说道:“沙窄,咱俩得挤着睡,胳膊没地方放……”
舒倾大有恨铁不成钢之势,就差一脚给丫蹬到南天门,“操,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狗血对白?胳膊没地方放就砍了!剁了!”
梁正秒怂,“我搂着你”那句话死活不敢说出口了。
办公室的灯黑了,舒倾侧身躺着怀疑人生。
所以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为了给这么个脑残陪。睡?就瞪眼儿瞪着?数着时间,看看丫还能二逼到什么程度?
梁正更睡不着了,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叫嚣,血液流动像了疯,胸腔里又酥又麻,该有的不该有的反应全都有了,像每个和他睡一张床的夜里一样。
只不过这次更加亢奋,大概是因为知道他对自己有好感了。
以后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叫他“我的舒小狗儿”了?是不是也能叫他“宝贝儿”了?
“晚安梁王八正!”舒倾大喊一声。
梁正神思游走,听到那句“晚安”,没过脑子,直接说出了“晚安宝贝儿。”
“操!老子就他妈等你这句话呢!”舒倾不管不顾向他靠近,噌的贴到他身上,再次说道:“梁正,我等你这句话等到都快睡着了。”
梁正呼吸都不稳了,手脚慌乱到不知该如何摆放。
舒倾张嘴咬住他颈侧,含含糊糊问道:“梁正,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