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想到了那个天高云淡的秋日的午后,便抬手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又疼了……”头顶传来夹杂着吃痛不满的声音。
“疼?疼就对了,疼是为了让你记住我是‘梁正’。”梁正过于亢奋,根本控制不好力度,直到听到他喊疼才缓过神儿来,忙满心歉意地收敛动作。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失控,全都是因为怀里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爱他是自己的舒倾,恨他做过别人的舒倾。
梁正记忆与现实碰撞,想到他此刻乖顺,又想到他不肯喊“梁正”,情绪波动太强烈,是不是把他弄得很疼?
不想再想了,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只要他能回来自己身边就够了,他和其他人的事通通不想知道更不想计较。
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养成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彻底戒掉的。不过没关系,可以等,可以一边爱一边等。
舒倾搂着他头部松了口气,两条生疼的锁骨算是保住了。
只是想不懂他刚刚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为什么会嚷,为什么会那么用力咬自己。
还有……为什么总提起梁正?
这里不是有风声有海浪的坦纳岛……
难道他不是梁义?梁义很吃“跟班儿”的醋,怎么可能在这种气氛下屡次提起他?
而且他不是都喊“舒老师”的吗,什么时候学来的骚话喊“宝贝儿”……
宝贝儿?
等等,难道他是……
舒倾觉得自己快想出来了,可一时身子软,脑子里混乱,根本腾不出精力继续思考这个人究竟是谁了。
屋外天光大亮,这同样是个初秋。
窗外有风,有耀眼的太阳。
楼道里传来吸尘器与脚步声。
梁正心瞬间化了,“宝贝儿别急,火候不到位,怕弄疼你。”
“你这是欺负人!”
“我哪舍得?”
舒倾羞红着脸,把搂住的头部缓缓推开。
他略略垂眼,认真打量了梁正一番,溢满情|慾的眼中逐渐浮上了少许迷茫。
搂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特别凶,特别特别凶,连亲吻都用了很大的力气,似乎是想要留下什么印记。
梁义虽然很凶,但多半儿都会尽可能克制,极少会故意把自己弄疼。
从举止到用词习惯,再到长相……
对了,还有头,梁小雏儿的头明明是扎手的寸头,可这个人是比他长上不少的短。
怎么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和梁义不是很像?
舒倾神智溃败,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最终只能盯着眉心不放。随后俯下身去,吻住眉心,像往常一样撒娇道:“雏儿,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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