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寻求个蛋的安慰!是抱怨!刚刚找他是为了抱怨!
舒倾半袖蹭了灰,黑一块儿白一块儿的,费劲巴力抱着主机和显示器的模样颇为狼狈。
廖雅晴抬头张望后冷笑一声,做得真是够绝,为了不让自己进主任室找东西,宁可锁门搬出来?
这些新仇旧怨的,早晚有一天得找他讨回来!
舒倾又擦桌子又安电脑,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天,中午跟关系不错的几个同事去吃饭,满脑子都是上午被人议论后的不服气。
其实也没什么追求,就是想用实力堵住办公室里某些人的嘴。
哎,怎么说,大概成也梁正,败也梁正。
他吃饱喝足,心情也好了不少,干劲儿十足地回到角落里的工位,可惜电脑不给力,装软件装到一半就蓝屏,让人长吁短叹。
破电脑儿不知道是几手货,技术部小哥儿忙成陀螺,一时半会儿修不到新闻部。
舒倾难得闲到慌,给忙到午饭都没吃的林子秋消息,问他:“有没有要改错字的纸稿儿?电脑儿坏了,闲死我了,哥们儿给点儿活儿干吧!”
林子秋像见着救兵,毫不客气地拿了一摞文件给他,说:“我也是给人改稿子,冰山一角,谢了,真的忙不过来。”
舒倾瞅着文件嘴角儿直抽抽,梁正犯邪了?
百十来页儿还叫“冰山一角”,那货给小林布置那么些工作简直惨无人道!
他打着哈欠翻稿子,越觉得梁正无情无义,这些都是别人交上来的稿子,要闻、评论、社会、综合,什么版块儿的文章都有。
不过静下心来看看,现人家写的东西确实可圈可点,极大多数都是条理清晰,有不少值得学习的地方。
这一熬就熬到了黑天,白班儿的员工走了,夜班儿的来了,稿件总算改完错字,交给了编辑部同事审核。
俩人在潮湿的夜风中走出报社,林子秋如释重负,把工作进度上报梁正。
“别提我,他没问就装你自己干的,要是问起来再说。”舒倾摆摆手,“你现在跟他说我帮你干活儿了,他绝逼叨叨你。”
林子秋点点头,有道理。
梁老师私底下脾气还不是不怎么样的,说一不二,很严厉。
也不知道他那些“脾气好”和“全民男神”的称号是被哪阵风刮来的。
天外繁星点点,袁艺卿失落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就到了新开的西餐厅。她懊悔昨天是不是太唐突,否则舒倾为什么今天都没有主动说过话。
那么明天见面,自己要内敛一点……
如果她此刻拨通舒倾电话,一定能看到从对面走来有说有笑的两个人。
舒倾和林子秋性格不同,但曾经就读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系,因此共同话题谈都谈不完。他们从系主任谈到毕业论文,又从更年期宿管老师谈到历年校庆。
总之天南海北一顿乱侃,从头儿笑到尾。
夜深了,他们各自回到老巢。
舒倾又心不甘情不愿地躺到没有温度的白床上,拿手机打了会儿游戏,按着遥控器来回调台。
没劲,真他妈没劲。
梁正跑哪儿去了?上午给他打电话儿,到现在还没个消息?
被仙人跳?被台风吹走?被外星人绑架?
他消息说:“hoareyou,I’mfihankyou,andyou?”等了等又说:“我昨儿把你办公室门儿锁了,结果忘带钥匙,今儿只能在外面办公。我去后勤申请个破电脑儿,各种蓝屏,妈的,给我气死!”
梁正勾了嘴角,看着他絮絮叨叨。
果然舒倾耐不住寂寞,没多大工夫儿再次消息:“人呢?一天不说话,开意大利炮去了?再不说话我睡了啊。”
他有些担心了,梁王八不会真遇到什么事儿了吧?
舒倾思来想去,决定舍下脸给他打电话问候问候。
电话才响一声,对面便迅接听了,紧接着传来梁正充满磁性的声音:“宝贝儿,你就这么想我?”
实打实了说,舒倾并没料到对方会接听,因为以往即便梁正再忙,也会抽时间回复,也因此,他连措辞都没想好,懵逼懵得厉害。
“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忽然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