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有人吃她装弱不禁风这套,信了连篇鬼话。
说白了,还是她借别人给自己跟梁主任造谣,成功洗了几个弱智的脑。
职场可不就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多抱几条大腿总没坏处。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既然落实了有监控,舒倾本身是想调出来的,这事儿实在是黑锅脏水,叫人受不了。可看了林子秋脸上一纵即逝的逞强,不得不再次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怀疑。
他自觉会意,没执着要求调监控,只在人散开后朝林子秋笑了笑,表示感谢。
眼下两个人不方便说话,林子秋忙回到工位,微信跟他说道:“刚才吓死我了,到底有监控吗?”
“我去,哥们儿你果然是诌的?有没有监控我现在也闹不好了,完全懵逼。不过刚才真谢谢你啊,差点儿我就被摆一道儿了。”
“哎,不用谢我,其实咱们一个学校的,我比你低一届,上学期间听过你们的……呃,事迹,多少还是了解点儿的。我知道你挺光明磊落的,不会使什么坏心眼儿。就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光明磊落!
舒倾生出中相见恨晚的感觉,回复他:“快别夸我,我容易飘!无论如何今天都很感谢你,哪天有空儿,我请你吃饭!”
“我应该做的,你别放心上。吃饭的话暂时没空儿,梁老师给我安排不少活儿。”林子秋偷偷咧嘴,那叫“夸”吗?想太多了吧。
舒倾挑眉,撂下手机在主任室来回转悠,犄角旮旯儿天花板通通看了个遍,特想找到监控究竟放哪儿了。
今儿算是跟廖雅晴矛盾升级了,真是惹不起又躲不掉,倒他妈八辈子血霉了!
他很认真翻了办公桌上的收纳盒,想知道廖雅晴究竟要找什么,结果一无所获。中午吃完饭,锁上门儿惯例午睡,天不遂人愿,梦里被气醒了,气到直咬牙的那种。
舒倾猛地坐起来,使劲儿戳手机屏幕拨通梁正电话。
梁正看到来电先是一笑,随后抻了会儿,直到估摸着电话将要挂断了才接听。
对面传来怒气冲天的质问:“梁王八正,你办公室有他妈没有监控?监控有录音功能吗?能照到你办公桌儿吗?现在在运行吗?”
“有,在运行,也能照到办公桌儿,怎么了?”
“哦,没事儿!好奇问问!你到会场了吗!”
梁正勾着嘴角:“终于肯关心我了?”
“您这波自作多情真不错了,再见,我继续午睡了!”舒倾啪的挂断电话,心里倍儿高兴。
既然有监控能拍到办公桌儿,附近肯定也能拍到。今儿被冤枉这事儿自己算是有证据了,并且以后不怕她廖雅晴瞎作什么几把妖!
梁正对着忽然挂断的电话怔愣片刻,敲了敲额头直叹气。
得,明明主动打电话儿来了,怎么还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问监控干什么?难道是怕自己偷看他?
他想了想,给在派出所儿和报社两头儿跑的邵副主任安排了任务,叫他尽快把选拔副主任的消息通知下去,有愿意接下差事的员工可以递交材料报名。
家里还有舒小狗儿在等,还有院子没弄,哪能隔三差五出差。
办公室没人,舒倾放飞自我,躺沙上一睡就睡到了快下班儿。
窗外的雨停了,亮起昏暗路灯。
他揉了揉睡到疼的太阳穴,拿起手机。有一条袁艺卿来的未读,说医院附近新开了家西餐店,问他要不要去吃。
舒倾被这种含蓄又小心翼翼的约人方法逗笑了。
其实这种潮湿闷热的天气……并不想去,不过回家不方便,自己又太无聊。
他说:“好,我下班儿就去找你。”
时过八点半,天色彻底黑下来了,冯静雪终于从无比枯燥的部门儿会议中得了闲。她捏着眉心拨通舒倾电话,电话响了两声,竟然被挂断了。
随后不出片刻,舒倾便来消息:“冯姐姐,我在跟朋友吃饭。”
冯静雪摇头,“啧,我刚想问你吃什么,行吧,那我加会儿班儿吧。你几点回来?有钥匙吗?”
舒倾看了眼给鱼挑刺的袁艺卿,回道:“我今儿晚上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