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事儿没做吧?
什么来着?
“操!”他骂了一句,疯往回跑。
今儿还有四遍答记者问没抄!算上昨儿的两遍,总共是六遍!还有,今儿在布会出来,答应褚副主任回来学习新闻稿儿!林子秋肯定也在等自己回来一块儿学习!
喝酒是真他娘耽误事儿!
新闻部还剩一半儿的人,果不其然的褚副主任和小林还没走。
“对不住啊,我回来晚了!”舒倾把手机充上电,拿了记事本,特老实地凑合到褚国安旁边儿,又向走来的林子秋尴尬笑着,说:“对不住啊小林,怪我怪我,改天请你吃饭。”
“没事儿,”林子秋举举手里的本子,“我夜班儿。”
褚国安闻着淡淡的酒味儿心里有气,怪舒倾没有上进心,但鉴于他刚被扣了三个月绩效心情郁闷,便忍下怒气,尽职尽责地给他们讲解新闻稿儿。
转眼月到天心。
舒倾将近两天没睡,困得要死,抄记事本的手都不加力了。
他实在扛不住了,拿着记事本拉起行李箱,打算回家去抄,心想没准儿路上冷风吹吹,能给精神头儿吹得清醒一点儿。
可没想到回了家,瞅见客厅的沙,倦意更浓了,干脆衣服没脱澡儿也没洗,摽着沙倒头就睡。
一宿无梦,他是被闹钟吵醒的。
一睁眼,窗外朦朦胧胧的,太阳被乌云遮蔽了。
舒倾头疼,揉着太阳穴从沙上爬起,到浴室随意冲了个澡儿,一边儿冲一边儿琢磨,昨儿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来着?
是在瀛海镇打了个车,直接过来的?
那合着没去报社?
嘶——不对,早起手机没连着充电器,昨天到了新租的房子这儿,手机还是没电关机状态……说明自己确确实实去了别的地方。
何止!
家里压根儿没有充电器!全在报社!
完了,喝断片儿了!
舒倾猛地呛了口水,拼命想昨天回报社生过什么。
……没找梁正闹吧?
天王老子啊,可别找上梁正!真找了他,可就不是“丢人现眼”那么简单了!要是在人家跟前儿嚷嚷骂街,这都是好的,万一软声软语问他“为什么不要我”……
操!
他心情极差,早饭都不想吃,慢吞吞走进报社大楼。
昨天傍晚似乎是来过一趟报社,想做点儿工作来着。在十二楼……是十二楼吧?刚要下电梯的时候,正好儿碰见梁正了。
然后……
然后呢?怎么死活想不起来了?
单独相处肯定没好事儿吧?
不对不对,下班儿的时间,无论上下,电梯都应该有其他人吧?
舒倾在工位唉声叹气,动不动就对着电脑儿呆。
时至中午,窗外稀稀拉拉下起雨了,他借了把伞,直奔最近的一家银行。
早起换衣服,口袋儿里的东西全都抓过来了,包括一张银行卡。
他不记得把银行卡放进过口袋儿,心里咯噔咯噔的,生怕昨天酒劲儿上头,充大尾巴狼,把钱全花光了。
舒倾在aTm机前排了半天队,等轮到他查完余额儿,心里咯噔得更厉害了,并且出了一身的的冷汗,头皮都跟着紧。
他跑出银行,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拨通周武电话。
周武看到来电人犹豫片刻,随后按下拒接,用微信回他。
“武哥!”舒倾显得有些惊慌,在语音接通的瞬间急忙开口,压低声音,说:“武哥,我好像偷人家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