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听话。”
“别叫我担心。”
“我操你大爷傻逼梁义!”舒倾力气远不如他,怎么也挣脱不开,怎么也转不过身,“妈了个逼的你给老子放开!你他妈放开我!梁义!梁义!”
这是出事了,很严重的事故。
不是气流。
不是……
只有一个生还的机会,他给自己了。
他会死!
摔下去一定会死!
舒倾眼泪唰地下来了,继续骂他:“狗几把梁义,你他妈给老子放开!操你祖宗的傻几把玩意儿!别抱我!别抱老子!滚!”
梁义无视他挣扎,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他最终将手伸到他背部与降落伞包之间,在aad金属块上按动四次,说:“好了,下面一秒记住域名m。
是6地,应该是坦纳岛,走吧。”
他转动飞机门上的把柄,又说:“走吧舒倾,别想我,再也别想我。”
风灌进机舱,舒倾头被吹乱了。
“对不起,舒倾,忘了我。”
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一个对你好,疼你的人,对你特别特别好,特别特别疼你的人,比我对你还要好,比我还要疼你。
那个人要身体很好,能背你抱你,能保护你,能豁出性命地保护你。
那个人要每天哄你逗你,让你有所依有所靠,让你能像往常一样没心没肺地笑。
那个人要包容你忍让你,可以因为你屡次打破底线,可以因为你放弃原则。
只有你遇到了那样的人,我才能放心啊……
再让我好好抱抱你……
因为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你。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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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活下去!
他松开怀抱,在他身后用力一推。
……
耳边是不住呼啸的风,吹得人脸生疼,吹得喘不上气来。
最后一次见到的他,是什么样的?
舒倾想了想。
他很凶,拿着个黑色的书包,脸上还挂着点儿笑意,甚至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骗自己说那个降落伞包是书包,骗自己说那个很重的书包能治晕机。
还是……他说自己晕机,所以红了眼眶?
怎么记不清了……
怎么就……记不清了……
他是什么样子的?他现在在干什么?他现在在想什么?
风怎么这么大……
凭什么活着的人必须是自己……凭什么活着的人不能是他……凭什么不是零生还率……凭什么他不让自己跟他在一起……
凭什么他把所有事都不跟自己商量地安排好了,怎么这么自私……
他怎么能这么自私……
竟然还想让自己忘了他……怎么可能!
我怎么能忘了你!
我舍不得!
你要我怎么舍得!
“梁义!”
“梁义!”
“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