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这个词儿就不用刻意说了吧?还有你话题是不是偏得太厉害了?”白鲟想了想,跟着的确挺好的,至少自己比以前敢于表达了,不会再觉得那么难为情。
“不过没事儿,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
白鲟张张嘴,小声说:“我是爱你。”
夕阳已落,夜风渐起,环了半圈儿岛的车开始往回开。
舒倾握着梁小雏儿一只手不愿意松开,除了必须两只手做的事之外,他都要牵着,一直到去镇上的某家餐馆门口才肯松开。
梁小雏儿特细心地把肉切成小块儿推到他面前,说:“我记得你问过我能不能看到鲸鱼,中午我跟人打听了,维拉港有观鲸点,我们明天过去吧,那儿也能潜水。”
那是……不过是随口胡突突的一句话,他竟然放心上这么久,还特意找人去问……
说真的,他觉得梁小雏儿并不是特别擅长跟人攀谈,大概说不上几句就“嗯”、“是吗”、“还行”,总之就是那种能聊天把人聊死的品种。
再加上极度冷淡的性格,去找人问那么复杂的事情……辛苦他了。
“好,”舒倾点头,把满腔感动按在胸口,“全听梁老师安排。”
海风与夜风交接,呼和浩特的天空布满落霞。
梁正在车上睡着了,他弦儿绷得太紧,想到马上就要回到和舒倾共同居住的地方,就会觉得一切折磨人的事儿都要过去了。
在去坦纳岛找他之前还有几天,反正回北京信号儿就好了,大不了没事儿就粘着他,又不是没不小心粘过。
他越想越放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到机场要不是有人喊他起来,估计他能再睡回阿拉善去。
冯副主任看他略带萎靡的面色里透着一股子兴奋,拍拍他肩膀递上根儿烟,“梁主任,你回北京先看看大夫去吧,我觉得你可能要疯。”
“疯了就疯了。”梁正吐出口烟气,“过几天我得出趟门儿,我部门儿要是忙不过来,你就得给顶班儿去。”
“为了你俩,我也是拼出条老命。”她指指天,“七点的飞机,到北京八点多,到家还得做饭,真你丫烦,怎么着,出去吃?”
梁正跟开悟似的,想以后自己手机就有信号了,越想越高兴,高兴得笑成傻逼,“不去了,着急回家。”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顿时两眼放光,“冯奶奶,他给我回消息了!两条儿!”
“我不聋!真疯了怎么着?”冯静雪揉揉耳朵,“哎等会儿,你刚管我喊什么?奶奶?我是不是听见这俩字儿了?”
“没有!你幻听!”梁正再无暇顾及别的事儿了,腾出全部精力认认真真研究那两条消息。
那两条消息的语气和措辞……消气了吧!这是消气了吧!
冯静雪狠狠吸了口烟,在旁边默不作声看着他。
不过是两条消息而已,至于高兴成这德性吗?
到底生什么了,难不成事情已经严重出自己预想范围了?现在再有人问的话,自己绝逼不敢拍着胸脯儿说肯定能帮梁正追到舒倾了。
不仅不敢肯定,甚至不确定到底能不能帮上他。
这走向跟自己心里草拟的方案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最难的事儿就在这儿了,他那边儿没信心,自己也开始嘀咕,又不能隔三差五问两个人进展,毕竟依照目前情况看,问得太频繁,更容易叫梁正的信心大打折扣。
这他妈……
俩人要是真成了,自己必须得蹭吃蹭喝一段儿时间,不然都对不起自己愁出来的几根儿白头!
“别太激动,小心你的心脏。”冯副主任嘱咐他。
梁正充耳未闻,只管抱着手机。
那是什么痞了吧唧的语气,“不正经”从没像现在这么诱人,结合舒倾最近来的消息看……那个才入职就敢跟自己往死里怼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舒倾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
“绝对服从舒小狗儿的命令!我睡了将近一路,现在觉得全是本钱。你那边九点了吧?有没有好好吃饭,挑没挑食?”
“我下飞机你那边估计快十二点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半小时后他又了条消息:“准备起飞了,舒倾,提前跟你说晚安。”
舒倾过了很长时间才看到消息,梁义在把相机的照片往电脑上倒。他正趴床上被搞笑视频逗得哈哈大笑,微信忽然冒出一条新的消息。
那是梁正上飞机前的最后一条消息。
舒倾走马观花大致溜了一下,回他:“路上注意安全,我先睡了,你回去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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