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紧紧握着手机,心里满是忐忑“我们先打个电话吧。”
要是不是当然最后,要是真的是对方,也问问情况,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沈国邦翻开通讯录,开始拨打电话。
电话里的音乐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直到被自动挂断,还是没有人接。
沈国邦眉头紧蹙,握着手机对着李秀兰轻轻摇头。
李秀兰催促“或许是没听见,你在多打几遍看看……”
一连打了好几遍,陈国峰的电话一直都是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电话一直打不通,李秀兰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左右踱步,不知如何是好。
哎,有了,李秀兰貌似想到什么,脸上喜色一闪而过道“打给玉香姑啊。”
“打过了,也是打不通。”
听着沈国邦和李秀兰交流的只言片语,沈如意和沈宝庆大概猜到了他们说的是,今天上午都一化工厂生爆炸的事情,他们好像认识那个受伤的消防员。
“阿爸,阿妈,你们认识那个消防员吗?”
沈国邦点点头“嗯,确实是认识一个同名同姓做消防员的。”
不知道出事的究竟是不是对方,但是同名同姓,地点工作内容又一样,大概率就是对方了,只是他们现在还不愿意相信罢了。
“你们姐弟还记得不,就是那个阿峰叔叔啊,有一年你们小时候他给你们姐弟一人送了一个新书包的那个。”沈国邦试图勾起他们的回忆,“还有印象吗?”
沈宝庆摇头,表示不记得,他完全没有印象。
沈国邦遗憾,没有印象也很正常,那时候沈宝庆还是抱在怀里的奶娃娃,还不会说话呢。
沈如意听着沈国邦的描述,细细回想了一下,倒是有一点点印象“噢,我好像记得一点,是不是那个粉红色有芭比娃娃的那个书包?”
沈国邦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
他们之所以能陈国锋也是因为一场意外。
二十多年前,沈宝庆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们夫妻两在花城打工,有一次下班会出租屋的路上,看见一个人晕倒在路上,他们就把对方送到了医院,还垫付了医药费,那人正是陈国峰,那年他才十六岁。
因为有了这一次的缘分,他们常有联系,两家人也日渐熟络起来,后来李秀兰怀了沈宝庆,他们夫妻回到了村里,过年过节的时候也会电话问好。
沈宝庆出生后没多久的一个春节,陈国峰来他们家拜年,带来不少礼物,说他要去都了,自从陈国峰去了都,他们才渐渐少了联系。
但是那年他们家要盖楼房的时候,陈国峰得知后,在自己经济状况都不是很充裕的情况下,还是借了三千多块钱给他们。
以前交通不怎么便利,电话费也贵,所以他们一年也就联系那么一两回。
后来孩子大了,他们也有家庭要照顾,就更顾不上联系了,两家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七八年前,那时候孩子们恰巧都在外地读书,没在家,所以没见着。
沈如意见沈国邦和李秀兰满脸焦急,安慰道“阿爸,阿妈你们也别太担心,就算阿峰叔出事了,他也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随即,她的手便在身后悄悄画圈,心里念诵了一道驱邪护身逢凶化吉的咒语。
两息之间,符成,咒成,化成一道金光,沿着天空飞快划过,然后准确无误地落在远在都的陈国峰的眉心里。
沈宝庆“是啊,吉人自有天相,你们不要太过担心,没有消息说不定是好消息呢……”
一天后,陈国峰生命体征一切恢复正常,这么严重的烧伤,竟然完全没有一点并症,主治医师都惊呆了,很快他就成功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不过就算没有并症,他的伤势还是很严重,陈国峰的烧伤面积达到了46。8%,主要集中在背部和手臂的部位。
陈国峰一直听见耳边传来阿峰,阿峰的叫声,他的眼皮眨了眨,一睁眼,就对上了刘玉兰惊喜的眼神。
刘玉兰惊喜的看着他“阿峰,我的孩子,你终于醒了!”
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痛,尤其是后背,陈国峰趴在床上,感觉有点胸闷气短,于是挣扎地想要起来。
刘玉兰赶紧上前制止“阿峰别动,现在不能乱动。”刚刚护士才刚来给他的后背上完药,可不能乱动,待会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他声音嘶哑“妈……”我没事……后面几个字一个字也没出,便顿住了,因为他一开口仿佛喉咙有千根刺重重划过,刺痛极了,根本不出声音。
“嘘!别说话,千万别说话,医生说你喉咙被烟雾呛着了,声带有些损伤,暂时不能说话。”刘玉香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食指竖在唇前,做出禁声的动作。
“你是不是渴了?来喝点水。”她从水壶里倒了一点温水,插上细管,递到陈国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