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他如今对省内金融行业的影响力,哪怕只占少量股份,也有得是人愿意给贷款。
项靕想得挺好,也相对负责任,但有的人却准备打退堂鼓。
罗刚好像一点心气都没有似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还是劝你一句,这里边的水太深了,贸然跳进去大概率淹死。
咱们就不别的,太远的也没了解,就拿阳州来吧。你听过王明这个人吗,阳州石材行业最大的坐地虎。
阳州的好矿山几乎都姓王,也是对外采购的最大户。从石材市场到大型工程,最大的买卖几乎都捏在他手里。仟千仦哾
();() 这几乎就等于在企业和大项目之间设了一圈雷区,不管打价格战还是拼关系,近十几年来能赢他的人屈指可数。
那些从他手里拿走业务的人,毫无例外全是正经的关系户、特招生,时间久了也都被他用分割利益的那套给绑死了。
想在这个行业挣点钱,反正就在阳州范围内,讨个生活没问题,但是做大就别想了,你刚迈进雷区就得让炸个半死。
这个买卖是真不行,而且实话实,我连现在的买卖都不想干了,你还让我掺和到水更深的石材行业。
真不骗你,要不是你,让我给你下面那些建筑工程把把关,做完今年我就……,等下我接个电话……”
罗刚一大堆辞冒出来,项靕也听了个差不多,就是不想钱这么辛苦的钱,更不想看行业老大的脸色。
刚准备跟他,那个被他视为行业巨山的王明好活不了几了,就被来电打断。
项靕还来不及,可有人却替他先了,罗刚接电话的表情简直变化万千。
两句就抬头看一下项靕,再两句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总之就跟撞见外星人似的。
好不容易把电话里的人应付过去,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损友:“我艹,我就好端端提什么石材生意,敢情你把王明给干啦?”
项靕直接抽出一根烟甩他脸上:“你丫还能再恶心点吗,我就算有特别取向,也不至于盯上个快六十的老头吧。”
“靕哥威武!靕哥饶命!”罗刚忙做投降状,然后很狗腿地给项靕点火:“那王明的背景可不干净,你够牛逼呀。
真的啊,就我听过王明的事迹,除非有上面的人专门要弄他,否则一般二般的情况根本动不了他。
你到底怎么做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各种给好处,各种好话,就想让我跟你情,放他一马。”
罗刚这些年做建筑生意,跟社会上的人接触很多,能被王明找上也正常。
项靕并不担心罗刚真会帮对方求情,真要那样的话,大家的关系可维持不了二十年。
饶有兴趣的吐了个烟圈:“这家伙倒是消息灵通,看他能给你什么价码?”
对他这种无聊的恶趣味,罗刚只能还以烟圈:“能给什么呀,就是点蝇头利,供货价格折扣之类的,还帮我介绍业务。
不过给你的东西还挺诱人,他有个侄女今年十八……,我艹,别打,又不是我的。另外还有,他所有的产业给你一半。”
“再特么胡,信不信我把你那点破事全抖给曹冰?”这孙子肯定是听老丁零什么,专门打趣自己。
项靕佯怒威胁了一句,接着回到正题:“还给我一半,他不知道我要的是全部吗,到时候再下各种套子坑我?
他蹦不了几了,以前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得给他刨出来。现在你还没兴趣做石材生意吗,可提前跟你清楚,绝对不是生意。
还有啊,建筑这部分业务你也别扔,不然过个三年五年非得把你后悔哭了。别的先不论,就我手里的业务都能撑死你。
光是这第一期的项目定下来,用地就不少于十万亩,哪怕只有五个点的面积需要建设,你想想是多大工程吧。
要是把后期和后续项目都算上,估计你这辈子都得给我干活。到时候我就拿个皮鞭,抽得你丫喊爸爸。”
“滚……”,罗刚笑骂了一句,心里对这件事却有了考量,就算给兄弟帮忙,这买卖也得坚持干下去啊。
不但要继续干,还得扩大规模。毕竟死吃自家兄弟不算本事,外面能挣到钱才是手段。
另外石材生意也可以考虑了,有这么一尊大佛顶着,哪怕只是为了弄点便宜货源都值得。
项靕看到罗刚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基本妥了,接下来还得把老丁服了。
端起酒来提了一杯,再嚼一片熏鱼:“我这儿的用人量有多大,老丁你现在知道了吧,没有自家兄弟把关莪是真不放心。
钱什么的不用考虑,白给白送那叫侮辱你人格。咱们是亲兄弟明算账,本钱借给你,发了财你得还,到时候别忘了请客就校”
丁明赫知道自己没办法再拖沓,犹豫片刻出了最后的顾虑:“赚钱谁不愿意,我也不想和你们落得太远,可这么做真不会影响到你吗?”
就知道这个货心里有计较,项靕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你”的表情:“你丫是不是在单位时间太长,脑子都闲出包浆了?
所有的这些项目,我是唯一代表。连项目落户在哪,管理层的选择任用,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主,你觉得能影响到啥?”
();() 最后的担心被扫除,丁明赫也没的了,拿起酒瓶给两裙上:“感谢的话讲出来没意思,都在酒里了,共富贵!”
一切搞定,接下来就能提起精神正经扯淡了,这项能力才是三个火烧手集体擅长的。
男饶话题永远甩不脱女人,哪怕老丁是个好男人,聊一聊总不犯错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