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匆匆将箱子搬上车,一脚油门,车子便如离弦之箭般驶离了冷库。
罗威的车影刚消失在视线尽头,老陈正弯腰把散落的工具归拢,嘴里还嘟囔着“这罗先生,事儿急得跟火烧眉毛似的”。
突然,一阵杂乱又急促的脚步声如闷雷般逼近,一群人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
老陈心里“咯噔”一下,赶忙直起身子,大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冷库重地,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话音未落,领头的那人满脸横肉一颤,恶狠狠地抬手就扇了老陈一个大嘴巴。
老陈只觉眼前金星直冒,耳朵里嗡嗡作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少废话!”领头的人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厉声喝问,“罗威是不是来过?他藏在这儿的药品在哪儿?快说!”
那声音仿佛要把冷库的寒气都震散。
老陈捂着火辣辣的脸,心中又惊又怒,但看着这群来者不善的家伙。
那群凶神恶煞的人逼问罗威藏药的事儿,老陈心里跟明镜似的,罗威那些药品背后的弯弯绕绕,他门儿清。
平日里,罗威对他可没少“照顾”,烟酒不断,还时不时塞些好处费,老陈早就把这份情记在心里了。
此刻面对质问,老陈支支吾吾,眼神闪躲,试图蒙混过去:“我……我真不知道,他……他没跟我说啥。”
领头的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大骂一声“敢耍我们”,扬起手,又是狠狠一记耳光扇在老陈脸上。
老陈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渗出血丝。
那伙人见老陈支支吾吾,顿时怒从心头起,恶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老陈疼得龇牙咧嘴,身体蜷缩成一团,试图躲避这疯狂的殴打。
“说不说?再不说,直接把你扔进大牢,让你这辈子都出不来!”领头的恶狠狠地威胁着,唾沫星子溅在老陈脸上。
老陈心中又惊又怕,他深知这伙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在又一轮的打骂中,老陈终于招架不住,身体瘫软在地,有气无力地喊道:“别……别打了,罗威刚刚把药品取走了!”
那伙人一听,立刻停手。
“算你识相!”领头的冷哼一声,大手一挥,“把他押上,咱们追!”
随后,不由分说地将老陈塞进车里,一脚油门,车子如脱缰的野马般冲了出去,扬起一路尘土,朝着罗威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罗威驾驶着轿车飞奔。
刚刚从冷库取走药品,他心里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此刻,这种预感正逐渐变成现实。
在刚刚驶出南京城的时候,后视镜里,一辆黑色轿车如幽灵般悄然逼近。
罗威的心猛地一沉,猛踩油门,轿车如离弦之箭般在马路上飞驰,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
然而,那黑色轿车紧追不舍,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一阵密集的枪声打破了寂静,子弹如雨点般射向罗威的轿车。
车窗玻璃瞬间碎裂,飞溅的玻璃碴划破了罗威的脸颊,他下意识地低头躲避。
稍稍缓了一下,他立即从座位下掏出一把手枪,摇下车窗,朝着后方的车辆射击。
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火力十分猛烈,罗威的反击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轿车的车身不断被子弹击中,出沉闷的声响。
更加糟糕的是,右后轮胎“砰”地一声被子弹精准打中。
瞬间,轿车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车身开始剧烈左摇右摆。
罗威在车内被甩得东倒西歪,脑袋“咚”地撞在车窗上,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他死死地抓住方向盘,试图稳住身体,可轿车根本不受控制,在路上横冲直撞。
罗威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冲破胸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被对方追上。
轮胎毕竟是破掉了,车在巨大的摩擦力之下渐渐地减了下来。
罗威轻轻踩刹车,轿车在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后停了下来。
不等车停稳,罗威推开车门,纵身一跃,滚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开始拼命奔跑。
身后,特务们也纷纷下车,继续朝着他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