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安然别李峰搅得烦躁,蓦地抬起头,恰巧和放下电话的席六安女士四目相对。。。。。。
席六安好像没看出他的紧张和脸红,但他还是急切地抽回被席朝雾握紧的手。
“你不要拿,我们拿就好了!”安然对着席六安女士讨好的笑,绞尽脑汁地想要和对方开拓一下话题,“都坐了一下车了,想不想吃点什么?”
停车区在往店铺走的路上,有家炸串店,以前席六安女士最喜欢吃的。安然没提,但他之前在车里就悄咪咪将零钱准备好了。
然而,那家炸串店早就更换代,变成一家生意不错的陶土工艺小店。
曾经用来威胁席六安女士听话的东西没有了,仿佛实力打脸他,物是人非。
安然跟着他们往店铺那边走,这才现虽然街道并没有什么大改动,但不少曾经熟悉的店铺已经消失不见。
其中,也包括他的“九州一席”餐厅。
“九州一席”是在三年前关闭营业的,店铺老王爷自己做主,盘给了以前菜市场的朋友。
不过后院的民宿还在,席朝雾请了经理人,让老爷子自己管账。
老爷子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店里,只有席六安回来的时候,才跟着孙女在家里待上几天。
几个人慢慢踱步往民宿那边走,沿途有些游客,总对他们这几个不好惹的帅哥靓女,投来灼热的视线。
席家兄妹当其冲,但爱贫嘴逗姑娘的大都是李峰。
安然一路都像个初次到男友家的陌生人,不间断地向席六安女士闲聊。他用打听当借口,聊以慰藉这失去的五年。
席六安大都问题都会回答,但话不多,几乎是言简意赅直逼要点。
曾经软萌话痨,如今对他也是礼貌有余、亲切不足。
再转一个弯,便是民宿所在的巷口。
席六安正在介绍前头改成普通饭店的“九州一席,就被里面爆出的骚动所止。骚动的中心就是安然家的民宿,他们快步过去,小院里已经乌泱泱挤了一堆人。
“滚!滚!马勒戈壁,要是早几年,老子就要你那猪儿子脑袋给你拧下来!”
“。。。。。。你个老不死的,占了我家孩子的店面,还打人!”
后面说话的声音气势如虹,显然是他们常年占据家庭刑罚的老爷子!
席朝雾和李峰先行跨了进去,安然赶忙牵住席六安的手,将人拽到身后。
席六安犟了犟手,最后在安然的“别闹”下,也偃旗息鼓。
估计是仗着人多,先前说话的妇人甚至哭嚎起来,刺尖锐的嗓音让安然不甚耳熟: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啊!我家大儿子活在的时候,他就带着两小的赖上他啊!我儿子当年才十五六岁啊,辍学、给人烧饭,仰着那么两个十来岁的白眼狼啊!!!现在倒好了,大白眼狼当初非要去大城市上学,逼我儿子跟着一起过去,结果回来一句尸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