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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铁火交织暗影低回(第1页)

盛夏的海风,未能吹散东南海疆弥漫的硝烟与血腥。当观测所的密报、于谦的线索、郑和的捷报、以及无数细碎的战报与流言,如同破碎的镜片,从不同角度映照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局时,两个时空的帝国中枢,都已清晰地意识到——某种根本性的“改变”,正在波涛之下涌动。这不是旧日倭寇的复燃,而是一场性质迥异、更加复杂、也更具威胁的“新式战争”的前奏。

一、洪武铁腕:清剿与肃查的双重风暴

朱元璋的御案上,堆积如山的,不再是关于北疆的捷报或内地新政的奏章,而是来自东南、一封比一封紧急、一封比一封触目惊心的密奏与战报。吴祯的“拉网”巡检遭遇伏击,泉州外海的水师分队误入陷阱,种种迹象表明,敌人不仅拥有不俗的武力,更似乎对明军的调动、航道乃至某些战术习惯了如指掌。

“内鬼。”朱元璋放下最新一份关于某卫所军官可能泄密的密查简报,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开国帝王的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内部的背叛与蛀蚀。海上贼寇再凶悍,不过是外疾;内部的勾结与腐败,才是心腹之患。

太子朱标肃立一旁,他能感受到父皇那平静表面下,如同火山岩浆般涌动的杀意。他递上了一份刚刚由“东南海事稽查特遣司”(尚在组建,暂以东宫名义行事)汇总的、基于于谦前期调查线索的初步分析简报。简报虽未指名道姓,但勾勒出的利益网络轮廓,已隐隐指向数家东南豪商、以及某些与海防事务关联密切的地方官员和卫所将领。

“标儿,”朱元璋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管着的这个‘特遣司’,要动真格的。不要怕牵连,不要怕得罪人。先查海防,查军需,查市舶,凡有贪墨、走私、通夷嫌疑者,无论官职大小,先拿了再说!证据,可以慢慢找。朕许你先斩后奏之权!”

这是极其罕见的授权,几乎等同于赋予太子临时的“尚方宝剑”。朱标心头一凛,知道父皇这是要下决心刮骨疗毒了。他躬身领命:“儿臣遵旨。必当竭尽全力,廓清海疆,肃清内弊。”

朱元璋又看向兵部与五军都督府的重臣:“吴祯那边,告诉他,朕不要听他诉苦。给他兵,给他粮,给他权!三个月内,朕要看到敢于袭击王师之贼寇的尸,挂在沿海各处的码头上!水师各营,给朕动起来!凡有畏敌怯战、逡巡不前者,军法从事!”

雷霆之令,迅化为具体的行动。

吴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支持,不仅从邻近省份调来了更多水师战船和精锐卫所兵,朱元璋甚至还特批了一支由京营抽调的精锐火器营南下助战。有了兵权和皇帝明确的剿杀令,吴祯不再顾忌可能的地方阻力,开始大规模集结舰队,对之前出现敌踪的几处重点海域,动了拉网式的清剿行动。战斗规模骤然升级,海面上炮声隆隆,烽烟四起。明军仗着兵力与资源的绝对优势,逐步压缩着海上武装的活动空间,双方都付出了惨重代价。

而陆地上,一场更加隐秘却可能影响更深远的“风暴”,在太子朱标的主持下,悄然展开。被紧急秘密调入京师的于谦,甚至来不及安顿家小,便被朱标亲自召见,委以“特遣司侦缉主事”的重任,配属精干人手(包括部分锦衣卫和东宫侍卫),持太子手令与密旨,即刻奔赴浙江、福建等地,展开深度调查。

于谦面临的,是比之前在钱塘时凶险十倍的局面。他调查的对象,不再是地方豪强或低级胥吏,而是可能盘根错节、牵一而动全身的地方军政利益集团。他手中的“尚方宝剑”固然锋利,但也让他成了无数暗箭的目标。

他的策略依旧冷静而大胆。他不去直接冲击那些看似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而是从外围入手,利用太子赋予的权限,先控制了沿海几处关键市舶司、盐场、以及负责军械转运的仓库账目,进行突击审计。同时,秘密约谈那些可能了解内情却又处境微妙的“边缘人”——失势的商人、被排挤的卫所老兵、犯过错被拿住把柄的小吏。

压力巨大,威胁不断。于谦在浙江的临时住所外,一夜之间被人丢进了血淋淋的死狗;他派出的调查员,有两人在“意外”落水后神秘失踪;甚至朝中开始有御史风闻奏事,影射“特遣司”滥用职权,罗织罪名,扰乱地方。

但于谦不为所动。他仿佛一块被投入激流的顽石,沉默而坚定。他白天梳理账目,分析线索,夜晚则与手下推演案情,拟定下一步行动。那夜在钱塘时,因“奇点”微弱扰动而获得的、关于“从最低微处寻松口之隙”的思路,被他挥到了极致。他敏锐地捕捉到账目上几个看似微不足道、却违背常理的“小漏洞”,顺藤摸瓜,竟然真的撬开了一名负责军械保养的老库吏的嘴,得到了关于一批“账外”火器零件流向某处私人船坞的关键线索!

这条线索,如同黑暗中的第一道裂缝。于谦立刻以此为突破口,调动力量,突击检查了那处船坞,不仅查获了正在改装的疑似走私船和部分违禁火器部件,更在现场抓获了几名与卫所有关联的工匠和一名负责“看场子”的退役军官。

审讯迅展开,在铁证和压力下,口子供述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下,牵扯出更多的人和事。一条从军械盗卖、到走私通道、再到与海上武装进行物资交易的灰色链条,开始逐渐浮出水面。更令人心惊的是,供词中隐约提及,某些交易的中间人,似乎与省城乃至京师的某些“体面人物”的家仆或远亲有所往来。

于谦深知此事已非同小可。他将初步结果整理成一份措辞谨慎却事实确凿的密报,通过最安全的渠道,直送太子朱标。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触及了一张巨大黑网的边缘,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更加如履薄冰。

朱标接到密报,既感振奋,又觉沉重。振奋的是,于谦果然不负所望,打开了局面;沉重的是,这黑网牵扯之深,恐怕远预期。他一面指示于谦继续深挖,但务必注意安全,证据要确凿,链条要清晰;一面将情况密报朱元璋,请求进一步的指示与支持。

洪武朝对东南的应对,已经从单纯的军事剿抚,演变为一场“军事高压清剿”与“政治深度肃查”并举的全面战争。吴祯在海上用火炮和刀剑进行“外科手术”,而于谦则在陆地上用账本和口供进行“内科解剖”。两条战线,一明一暗,却都指向同一个目标:彻底摧毁那个正在形成的、威胁帝国海疆安全与内部稳定的“海上复合体”。

在这场铁与火、法与权的双重风暴中,于谦这把“利刃”,正以惊人的度变得愈锋利,也愈引人注目(或说忌惮)。他在“奇点”网络中的“活跃度”与“价值权重”,急剧上升。

二、永乐狂飙:迭代的疯狂与情报的幽光

相较于洪武朝全面开花的“组合拳”,永乐朝的应对,更加聚焦,也更加……极致。

黑水洋小胜的兴奋尚未褪去,来自皇帝新的、更加迫切的命令,已经如同一盆冰水,浇在了刚刚因郑和成功而稍感振奋的张岳头上。

“根据实战反馈,迅雷炮射程不足,散热不良,操作仍繁。着张岳即刻改进,限一月内拿出切实方案,两月内试制出新样炮!后续生产,亦需按新标准进行!”——旨意简洁,不容置疑,附带的是郑和战报中关于火炮缺点的详细描述,以及朱棣亲笔朱批的“!!!”

张岳看着那份战报和旨意,空洞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失败的数据?改进的需求?皇帝的催促?这些在他此刻的意识中,都只是“需要被解决的参数集”而已。他早已将自己异化为解决这些参数的“算法”。

他立刻关闭了刚刚稳定下来的初代“迅雷炮”生产线,将所有资源重新投入研。精器坊再次变成了一个更加疯狂、更加“高效”的地狱。张岳取消了几乎所有休息时间,实行三班轮换,炉火日夜不息。他将改进目标拆解为数十个具体的技术指标,分派给不同的小组,要求他们必须在极短时间内提出多种解决方案并进行微型试验。

他自己则坐镇中央,如同一个贪婪的信息吞噬与处理中枢。来自各小组的海量试验数据、失败报告、零星的成功苗头,如同潮水般涌向他。他不再睡眠,依靠浓茶和一种宫中太医配制的、能短暂提神却损伤根本的药剂支撑。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却亮得骇人,时刻闪烁着高运算般的冷光。

在他的绝对意志驱动下,精器坊以一种近乎“燃烧生命”的度,进行着技术的迭代。

为了增加射程,他疯狂试验不同的火药配比、颗粒形状、装填密度,甚至尝试在炮管内刻画极其浅显的螺旋凹槽(膛线的雏形妄想),虽然大多失败,却也积累了大量关于燃烧与弹道的数据。

为了解决散热,他设计了多种复杂的散热片结构、强制风冷装置(简易鼓风),甚至尝试在炮管外嵌套水冷套管(因密封和重量问题暂未成功),这些尝试笨拙而低效,但至少将炮管连续射击的极限次数提升了一些。

为了简化操作,他重新设计了子铳的闭锁机构,尝试了卡榫、楔栓等多种方式,虽然故障率依然不低,但相比最初那苛刻的“黄金锥度”手工研磨,装配度和可靠性都有所改善。

这一切的“进展”,都是以惊人的物料浪费和工匠的疲惫伤病为代价的。精器坊内,因疲劳操作导致的烫伤、砸伤事故几乎每日都在生,因接触有毒物质或吸入过量粉尘而病倒的工匠也越来越多。张岳对此视若无睹,他的全部“情感模块”都已被“效率优化算法”覆盖。在他眼中,工匠的伤病只是影响生产进度的“变量”,需要被“管理”和“最小化”——方法是提供最基本的医药和休息(仅保证不立刻倒下),以及更严格的“标准化操作流程”以减少“人为失误”。

精器坊,成为了朱棣“技术碾压”战略最核心、也最血腥的动机。张岳,则是这台动机上那枚最冰冷、也最不可或缺的核心齿轮。他反馈回“奇点”的,是纯粹的、不带任何杂质的“技术突破意志”与“极限效率实践”,进一步强化了“奇点”中“永乐倾向”的狂暴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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