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我们更难应对!”
贾诩摇头:“袁绍优柔寡断,曹操势力尚弱,即便他们得到太阿剑,也未必能撼动相国的地位。
反观相国,如今控制天子,手握西凉铁骑,占据司隶之地,这才是最根本的实力。
太阿剑不过是一件器物,得之未必能兴,失之未必会亡。”
他顿了顿,继续道:“属下以为,我们可派一支精锐轻骑,乔装成流民,暗中前往颍川,
不与各方势力正面冲突,只伺机夺取太阿剑。
同时,在洛阳城内散布消息,称太阿剑乃不祥之物,
昔年楚王持之虽胜,却遭天谴,国祚渐衰,得之必遭大祸,扰乱各方心智。
另外,可下旨令颍川太守将太阿剑送入洛阳,献于天子,
若太守不从,便以‘抗旨’之名,命附近诸侯讨伐,我们坐收渔利。”
董卓身旁的李儒也上前道:“贾诩先生所言极是。
属下愿前往颍川,执行夺剑之事。
同时,可联络荆州牧刘表,许以好处,让他派兵北上,牵制曹操的势力,助我们夺剑。”
董卓沉吟片刻,觉得贾诩的计策更为稳妥,既不耗费主力,又能争取主动,点头道:“好!便依文和之计!
李儒,你率领五百轻骑,暗中东出颍川,务必将太阿剑夺回来!
李傕、郭汜,你二人加强洛阳城防,严密监视袁绍、曹操等人的动向,若有异动,立刻禀报!”
“属下遵令!”众人齐声应道。
贾诩退回原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知道董卓变了,入了洛阳,不再是当年的豪杰了。
如今,将李儒派出去,更没人能阻止他家了。
这段期间,董卓变了,变得残暴不仁,烧杀抢掠,即便得到太阿剑,也难以长久。
太阿之风起,乱局已现,他必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洛阳袁家,袁绍的府邸气势恢宏,朱门高耸,府内议事厅中,
袁绍端坐主位,面容威严,头戴高冠,身着锦袍,出身四世三公的他,自带一股贵气。
此刻,他手中拿着一封从颍川传来的密信,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太阿剑出世,董卓、曹操都已有所动作,
诸位以为,我们当如何应对?”
田丰率先开口,他性格刚直,面色赤红,语气急促:“主公!董卓擅权乱政,废立天子,早已是天下公敌。
太阿剑乃王者之剑,绝不能落入董卓之手!
我们应立刻返回冀州起兵,一方面派大军南下夺剑,
另一方面布檄文,号召天下诸侯共讨董卓,一举两得!”
沮授却摇了摇头,他沉稳多谋,向来深思熟虑,语气平和:“元皓此言差矣。
起兵之事,非同小可,我军虽兵精粮足,但准备尚未充分,
且董卓手握西凉铁骑,洛阳城防坚固,贸然起兵,胜负难料。
至于夺剑,颍川郡各方势力混杂,董卓、曹操都已派人前往,我们若派大军南下,必然会与他们正面冲突,
损耗兵力,得不偿失。”
“那便眼睁睁看着太阿剑落入他人之手?”
田丰不服,声音提高了几分,“此剑乃王者象征,若被董卓所得,他必然会借剑之名,进一步巩固权势,
到时我们更难与之抗衡!”
“非也。”
沮授道,“太阿剑虽重要,但并非不可或缺。
主公如今应该尽快占据冀州,
这富庶之地,兵甲充足,再加上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这才是争夺天下的资本。
我们当前的要务,寻找时机离开洛阳,
再招揽人才,囤积粮草,整肃军纪,吞冀州、青州,稳定根基,待时机成熟,再起兵讨董,那时天下必然响应。”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太阿剑,我们可遣一人,携带重金,前往颍川,暗中联络当地豪强和坞堡主,
许以高官厚禄,让他们暗中将太阿剑送入冀州。
同时,派细作散布消息,挑拨董卓与曹操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为夺剑互相残杀,我们坐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