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楫上,周瑜俊俏的容颜,挂着浅笑!
天色渐晚,大江如墨的夜里,紫电劈开云层的刹那。
倒映着周瑜,立在“破浪号”主舰的甲板上的身影。
红白相间的战袍,被江风卷得猎猎作响,墨未束,垂落在肩侧,衬得那张本就俊朗的脸愈清逸
周公谨,眉如远山含黛,眼若寒星映月,可眼下那双眼,却凝着炽烈的光,仿佛能将江面的水雾都烧化。
水战,终究正面交锋了!
“公瑾!左翼有三艘黄巾舟舰,要冲破咱们的水阵!”
孙策的吼声裹着气血传来,他刚在隔壁战船斩落一名黄巾,虎头枪上的血光,还未散去,
枪尖滴下的血珠落在江面,瞬间被蒸腾成白烟,
“我带五十名精兵去拦?”
周瑜没回头,指尖捻诀,一道淡红色的精神力,落在腰间佩剑上,剑身顿时泛起细碎的流光,
他的声音清冽,却稳得像江底的磐石:“不必。我已经安排军侯,带两百名死士在芦苇荡设了引火阵,他们的船只要敢靠近,必让其化为飞灰。”
话音刚落,下游芦苇丛突然窜起三道赤焰,跟着便是“轰隆”的巨响,
火舌裹着地势,冲天而起,竟在半空凝成了火狮的模样,朝着黄巾舟舰猛扑而去。
黄巾船队的左翼瞬间乱了,有船慌得撞在一起,船上的修士尖叫着祭出气血,可火狮一撞,
护盾便如玻璃般碎裂,士兵们纷纷坠入江里,溅起的水花刚触到水面,就被漫天火光染成了橘色。
孙策看得拍着船舷大笑:“好小子!你这阵法竟比上次又精进了!
莫不是天生就懂水战与控火之术?”
周瑜这才转过身,唇角勾出点浅笑,眼底却映着整片火海,亮得惊人:“哪有什么天生。
我五岁随叔父在庐江熟读经典,诞生精神力!
十岁便能引江地势,操控小舟穿暗礁,十五岁那年护粮船遇水匪,
夜里在江心里以精神力引动火属性,跟他们拼了半宿——”
他抬手,抹掉颊边溅到的火星,指尖蹭过皮肤时,竟带出点少年气的利落,
“所谓擅长,不过是把江风的地形、水流的脉络、甚至云层里的火属性,都揉进精神力里了。”
“将军!黄巾主力朝中路冲来了!足有百艘舟舰,为的是掌握绝技的将领!”了望手的喊声,从桅杆顶传来,
声音里带着急意,只见他手指的方向,一道黑色的气血,冲天而起,将半边夜空都染成了墨色。
周瑜踮脚望去,远处江面黑压压一片,敌船桅杆上的“黄”字旗被妖气扯得猎猎响,
船头的黄巾士兵举着武器,嗷嗷叫着往前冲,船板上刻着的大阵,正散着诡异的红光,一看就是想靠军势撞开阵形。
他握紧“佩剑”,周身精神力陡然暴涨,声音借着地形,传得四野都听得见:“传令!
左翼船队左移三十度,水兵交替引动水箭,别让他们靠近;
右翼船队借水流气血绕到敌后,用困灵阵势堵了他们的退路;
中路船队列‘雁阵’,敌船靠近五十步时,随我引动火雨!”
“喏!”
各船将领的应答声此起彼伏,江面上顿时响起气血的嗡鸣。
千余艘孙军战船,像是突然活过来的游龙,左翼的快船尾相接,水道将士,纷纷祭出武器器,
一道道水箭气血,“咻咻”地划破空气,
有的射穿敌船的船板,有的直接击溃修士的护盾;
右翼的战船,则悄无声息地贴着水面绕路,船尾的精兵已经举起了困阵,气血在火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中路的战船更是整齐,数百艘船排成一道长长的雁阵,船头的将领都凝神静气,指尖泛着淡淡的火芒,只等号令。
孙策驾着自己的“座舰”靠过来,船舷撞在一起时出“咚”的闷响,他扒着栏杆笑:
“公瑾,你这‘雁阵’配合火雨,上次在巢湖,可是把两倍于咱们的敌船烧得片甲不留!
今日这黄巾,怕是要栽在你手里了。”
周瑜低头,理了理战袍的系带,指尖碰到冰凉的玉佩时,动作顿了顿:“你可知我为何偏爱引动火雨?”
他不等孙策回答,就抬手指向逼近的敌船,“寻常气血只能伤人,可火雨能烧船、能破阵,更能击溃他们的心神。
你看他们船板上的阵势,靠吸收生灵气血催动,最怕的就是至阳的火属性——火雨一落,军阵必破,他们的气血也就乱了。”
说话间,最前头的一艘敌船,已经撞向中路的一艘快船,
船上的黄巾举着武器,就往快船上跳,有个壮汉刚翻上船舷,就被孙家军,用气血凝成的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