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粗的那株共生苗上,挂着个拳头大的记忆果,是所有果子的核心。胡力把引能苗插进土里,大喊:“把所有信物的能都引到核心果里!能让虚影出来更久!”
老矿的晶盘、绿晶域的地脉鼓、石骨碎片、剑穗……所有信物围着核心果摆成圈,引能苗的藤蔓缠着信物,将羁绊能全引进核心果。果子突然炸开,三色光凝成两道虚影——石锤举着石凿,玄曦握着旧剑,就站在花田中央,清晰得像真人。
“俺……俺出来了?”石锤晃了晃胳膊,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憨厚地笑了,“能看见!能摸着!小胡豆,你长这么高了?”
“石锤叔叔!”小胡豆扑过去,这次真的抱住了他,虚影虽然有点凉,却实实在在能摸到,“你没死!你真的回来了!”
“玄曦姐姐!”小晶拉着绿晶域的幼崽跑过来,玄曦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小晶的额头,蓝焰泛着温柔的光:“小晶的晶能更强了,种的花肯定更好看。”
胡力冲过去抱住石锤,又拍了拍玄曦的肩膀,眼泪掉得满脸都是:“娘的!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记忆果真能把你们带回来!”
苏砚站在一旁,笑着抹了把眼角,创世钥与核心果共鸣:“不是真的回来,是羁绊能凝成的‘记忆实体’,能留三天!三天后,会回到记忆果里,只要果子在,就能随时‘见’到你们!”
“三天够了!”石锤举着石凿冲向花田旁的石头,“俺要给小崽们雕石花!雕满整个花田!”
玄曦则拉起小胡豆的手,教他握剑的姿势,旧剑的虚影在他手中成型:“当年没教完你,现在补上。记住,剑是守护的,不是杀人的。”
小胡豆握着剑虚影,跟着玄曦的动作挥剑,剑光划过花田,记忆果的影像跟着晃动,全是他们以前的画面:双能桥的晨露、种花的欢笑、决战的热血……
老矿和老族长坐在田埂上,看着打闹的众人,笑着递过晶能水:“以前总怕记忆丢了,现在知道,只要羁绊在,记忆就永远活着。”
冰璃的麦杖泛着绿光,记录着这一切,眼泪却掉在镜头上:“这才是共生种的真正意义——不仅长花,还长记忆。”
三天时间过得飞快,石锤雕满了花田的石头,每个石花都刻着名字:小胡豆、小晶、老矿……玄曦教小胡豆练会了全套剑招,还在他的剑穗上绣了朵蓝花。
离别的时候,花田的记忆果开始泛着微光,石锤和玄曦的虚影渐渐透明。石锤把石凿塞进胡力手里,憨厚地笑:“俺的凿子给你,以后教小崽们雕花,别忘了告诉他们,俺当年雕石花是为了哄玄曦开心。”
“知道了!憨货!”胡力攥紧石凿,眼泪掉在凿子上,“俺会给记忆果浇水,常来看你!”
玄曦摸了摸小胡豆的头,旧剑的虚影化作蓝光,融进他的童魂印:“剑招藏在你印里了,想我了就挥剑,能看见我。”
虚影彻底化作光粒,融进记忆果,果子轻轻晃动,像在挥手告别。小胡豆摸着童魂印,突然挥剑,一道蓝光闪过,玄曦的虚影在剑光里一闪而过,朝他笑了笑。
“能看见!真的能看见!”小胡豆蹦起来,抱着记忆果转圈,“以后想石锤叔叔和玄曦姐姐,就来看果子、挥剑!”
老矿把晶盘埋在花田中央:“以后a73的崽们来这儿,就能看见小晶种花的样子!”
老族长敲了敲地脉鼓,鼓点与记忆果共鸣:“绿晶域的崽们会来浇水,让记忆果永远活着!”
胡力给引能苗浇上晶能水,藤蔓缠着记忆果,将花田围了起来:“俺在这儿建个‘记忆花坊’,谁想来见老朋友,就来这儿!”
苏砚看着花田的记忆果,创世钥泛着温润的光:“记忆会老,但羁绊不会。这些果子,就是我们的‘活相册’。”
旗舰升空时,小胡豆趴在观景窗后,看着花田的记忆果闪着光,每个果子都在投射影像。石锤的石花、玄曦的剑影、众人的欢笑,混在一起,成了星空中最暖的光。
洛伦突然指着屏幕:“下一个新宇宙的地脉里有‘情感晶矿’!共生苗能结出‘声音果’,能听见老朋友的声音!”
“真的?”小胡豆猛地坐起来,童魂印亮得耀眼,“快去!我们给石锤叔叔和玄曦姐姐,录段新故事!”
旗舰朝着新的星空飞去,身后的绿星花田,记忆果在风里轻轻晃动,将羁绊的故事,永远留在了星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