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夫子嘴唇颤抖,脸色涨红,数不出话来。
许长歌轻笑,落笔,“西楚洛城无故人。”
诗成,满座皆惊,许长歌接连三都是千古绝句!
今日柳花魁的梳弄宴,将会传为千里流传的佳话!
而许长歌的三诗词,很快通过便衣衙役传到李文正那里。
此时,刘教谕一身儒衫,急匆匆赶来,正在向李文正汇报陈八斗的情况。
“大人,当年是县学的讲师杨清贤举报陈八斗帮助沈家子弟考场作弊,前任知县。。。。。按下此事未查,是故陈八斗曾在县学任职八年。”
“哼,趋炎附势,徇私舞弊!”李文正很轻易就判断事情的来龙去脉,“沈家纵使实力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
周主簿附和,“怕是不少沈家子弟以此获得童生乃至秀才的身份。”
李文正脸色阴沉,“县学乃教化育人的重地,怎么任由此等蛀虫胡作非为八年?那杨清贤后来如何?”
陈教谕额头生汗,“杨清贤心灰意冷,离开县学去往白石镇,当了一位教书先生。”
“那这陈八斗,你看着吧。”李文正语气平淡,却带着重重的威压。
他话并未点透,却极有深意。
大乾县衙,有编制的官员不过十位,除去县丞、主簿,就属主管县学的教谕最为重要,职位相当于县教育部长外加高中校长,对读书的生员拥有考核、承接权,
李文正若想在桃源县掌控实权,刘教谕这正八品小官必须拿捏在手。
闻言,刘教谕额头生出细汗,明白这是李文正要为当年之事翻案,同时也在逼自己站队,看自己是依附沈家,还是秉公处理。
可一个小小的陈八斗,能撬得动沈家这座大山吗?
值得知县大人这般大动干戈?
这时,李晚晴将两篇试稿递给递给陈教谕,“刘大人,希望您不会让明珠蒙尘。”
两篇诗稿放在一起,妍媸自别,高下立判。
刘教谕已听闻许长歌是知县大人的女婿,却没曾想会有如此精绝的诗才。
难道他陈八斗还敢像污蔑杨清贤一样,颠倒黑白?
此时,刘教谕已经知道自己该在怎么选择了。
“李大人,属下会重新聘请杨清贤为县学讲师,若是陈八斗敢颠倒黑白,让此诗埋没,属下定会从重清算!”
这时,另外两诗词也传到李文正手里。
拿到诗稿的他再次沉默半晌,许长歌,你去天仙楼到底所为何事?
若是奔着那柳花魁的梳弄而去,你让我女儿做何感想?
不会的,你有此等诗才,处事断然不会这般浅薄!
周向阳已经确认许长歌此行另有隐情,以免打草惊蛇,拱手提议道:“大人,您一路奔波回城,要不要去茶楼歇息一二?”
李文正轻咳一声,点了点头,“那先去吃茶吧。”
不抓你的风流女婿啦?
李晚晴默不作声的莞尔一笑,揪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闻令,一行人当即转道去了天仙楼斜对面的茶楼。
天仙楼内,陈夫子咬牙道:“这的确是苏大儒所做,只不过我忘记了这最后一句。”
事到如今,他别无他法,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哈哈哈,小兰,给我取酒来!”许长歌狼皮大氅一展,来到大厅中央,扫视在场所有人。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既然装了,那就装个大的!
看他以后谁还敢说我许长歌是一个乡野村夫!
接过小兰递来的酒壶,许长歌仰头痛饮,接着高声吟诵: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