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库默斯多夫。
他看着那行古语。
我们是沉默的。
但当我们声时,世界将为之震颤。
……
当晚,库默斯多夫举行了一场简短而庄重的挂牌仪式。
没有鲜花,没有礼炮,也没有嘉宾。
只有五个人,围着一堆篝火,和那辆伤痕累累的猎虎战车。
林建业举起酒杯。杯子里是刘承风从镇上买来的劣质烧酒,但在今晚,它比宫廷玉液还要香醇。
敬死去的兄弟。林建业将第一杯酒洒在地上。
敬未来。祝云山举杯。
敬这该死的世道。何山一饮而尽。
敬那个不说话的皇帝。刘承风嘿嘿一笑。
高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
酒过三巡,何山突然问道:头儿,既然咱们现在正规了,是不是该给咱们的队伍起个正式的番号?总不能一直叫原型车实验队吧?
是啊。祝云山也附和道,还有这台车,猎虎只是代号,以后量产了叫什么?
林建业看着火光中那台沉默的战车。
它的装甲上布满了弹痕,炮管被硝烟熏得漆黑。它就像一头在荒野中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
队伍的番号,就叫灰烬。林建业说。
灰烬?众人不解。
我们在废墟中重生,在灰烬中燃烧。林建业淡淡地说,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至于这台车……
林建业走过去,拍了拍猎虎冰冷的履带。
它是我们的第一把剑。是它劈开了旧时代的铁幕。
就叫它……破晓。
破晓重型突击炮。
好名字!何山大声叫好,听着就提气!
破晓……祝云山咀嚼着这个词,钢铁的黎明,从破晓开始。很贴切。
就在这时,刘承风的脸色突然变了。
他一直戴着耳机监听着周围的动静。
头儿。刘承风压低了声音,有情况。
怎么了?林建业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有老鼠。刘承风指了指营地外围的黑暗,三点钟方向,距离一千五百米。有个微弱的无线电信号在活动。频率很奇怪,不像是军用的,也不像是民用的。
高平瞬间消失在原地,像一阵风一样冲向了制高点。
看来我们的新牌子,真的很招风。林建业冷笑一声。
刚挂牌不到十二个小时,客人就上门了。
是夜莺吗?祝云山紧张地问。
也许是。也许是萨镇东的人。或者是其他什么想来分一杯羹的鬣狗。
林建业整理了一下衣领。
不管是谁。
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