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好言相劝不成,咱们便稍稍提点他一下,让他明白,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总是要想办法让他点头的。”
“他一个镇守冀州的诸侯,难道还敢跟我们作对不成?”
“若是最终他还是冥顽不灵,我们再将此事禀报给大王,由大王亲自定夺便是。”
尤浑举起酒爵,对着费仲遥遥一敬。
“但是,我们该做的一步,一步也不能少。”
“毕竟,‘我们去做了,但没做成’,和‘我们压根就没去做’,那是两码事。”
“前者,说明我们尽力了,只是那苏护不识抬举。”
“后者,说明我们根本没把大王的心思放在心上!”
“咱们要把态度摆出来,让大王知道咱们时刻把他的需求放在心上。”
“这才是咱们为臣的根本啊。”
费仲闻言,顿时豁然开朗。
对啊!
只要他们去做了,去努力了,就算最后失败,大王也只会看到他们的忠心,而不会怪罪。
若是连尝试都不敢,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尤大夫高见!”
费仲心中再无半分疑虑。
“那就按尤大夫说的办!”
“等那苏护抵达朝歌之后,我们二人,便去会会他,与他好好谈谈!”
尤浑举起酒爵,与费仲碰杯。
“费大夫,预祝我们,马到功成!”
费仲一饮而尽,畅快大笑。
“哈哈哈,为大王贺!为我等贺!”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为了大王的幸福,也为了他们自己的荣华富贵。
这冀州侯苏护,他们是见定了!
那苏妲己,也必须入宫!
而此时此刻。
远在千里之外的冀州侯府内。
正在灯下夜读兵书的苏护,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寒颤。
他有些困惑地抬起头,看向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夜色。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从那遥远的朝歌城撒下,缓缓地,却又不可阻挡地,向着冀州笼罩而来。
苏护放下兵书,眉头紧锁。
“奇怪……”
“为何这心里,总有些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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