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孙!”
如仙大长老一脚踹开郝不凡,接着她盘膝坐下,双目轻合,调动全身真气,试图驱除那一缕诡异的气息。
然而,那股气息却如附骨之疽,死死纠缠着经脉,非但未散,反倒被真气激得愈躁动。
灼热痛感顺着四肢百骸蔓延,烧得如仙大长老秀媚紧蹙,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如仙大长老猛地睁眼,凤眸猩红似淬了寒冰,周身青气翻涌得愈狂躁,玄黑衣袍无风自动,银纹在怒意中泛着冷厉寒光。
那缕诡异气息如同燎原之火,顺着经脉灼烧得她五脏六腑都泛起灼痛。
她试了数种驱邪法门,竟连一丝一毫都无法撼动,沉稳冷静全然崩塌,只剩下滔天怒火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说!到底有什么办法祛除!”
如仙大长老声音冷得像冰刃,一脚踩在郝不凡身侧的地面上。
碎石飞溅,威压轰然落下,几乎要将郝不凡的骨骼碾碎。
“敢隐瞒半句,本座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如仙大长老气得咬牙切齿,全身杀气腾腾,威压犹如千斤巨石。
郝不凡被这威压压得胸腔剧痛,气血翻涌不止,冷汗顺着额角滚落,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
他知道如仙此刻已濒临暴怒,半点玩笑都开不得。
可那唯一的办法太过惊世骇俗,一旦说出口,自己怕是要落得比死更难堪的下场。
郝不凡指尖死死攥着泥土,内心挣扎得几乎要滴血。
“快说!”如仙大长老俯身,凤眸死死盯着郝不凡,眼底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莹白手指掐住他的脖颈,力道渐增,“三息之内,不说,本座就杀了你!”
脖颈的窒息感越来越重,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全身,郝不凡瞳孔骤缩。
终究是求生欲压过了所有顾虑,他嘶哑着嗓音,艰难开口:“是……是合欢……唯有男女双修,运转特殊秘法,才能将这缕气息从你经脉中引渡出来……”
话音落下,林间瞬间陷入死寂,连风吹树叶的声响都消失殆尽。
郝不凡浑身紧绷,胆颤心惊地抬眼,想看看如仙大长老的反应,脖颈上的手指力道陡然一紧,透着刺骨的寒意。
“登徒子!”
如仙大长老气的浑身抖,正要拧断郝不凡的脖子,经脉中那股诡异的气息突然暴动,灼噬经脉。
“我说的都是真的!”
郝不凡艰难出声,几乎要窒息了。
“你闭嘴!”
如仙大长老嘶吼一声,痛苦的闭上眼。
权衡利弊之后,清冷的凤眸再次睁开时,眼底翻涌着羞愤、屈辱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快松手!真的只有我能……帮你。”
郝不凡喘不上气来,憋的脸红脖子粗,眼看就要昏死过去。
如仙大长老猛地松开手,直起身,后退半步,凤眸中满是错愕,清冷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如此失态的神情。
她活了几十年,身居蝎影教大长老之位二十多年,向来高冷绝尘,从不与男子有半分逾矩接触。
合欢双修这种话,简直是对如仙大长老最大的亵渎,她周身的气息瞬间冷到了极致,连周遭的空气都似要冻结成冰。
郝不凡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咳嗽声在山林间回荡。
如仙大长老转过身去,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你……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她的声音颤抖,身子也在颤抖,带着巨大的隐忍。
郝不凡害怕极了,“我是焚天剑的主人,气息相通,只有我和你双修,才能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