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牌匾上四个字“女子书院”倒没有什么稀奇的。
两个人在一起商量的时候,陈佳芊曾说这个名字实在是太不好听了,想着起个更积极向上的名字,但许茵一句话打消了这个念头。
许茵说:“我倒是觉得挺好,一眼就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陈佳芊恍然大悟,就此定下了这个名字。
至于她脑海中那些很好听的名字,可以留给以后的分校。
毕竟,她对自己的产业是否遍地开花不感兴趣,但希望这个时代有更多的女子和自己一样,能从痛苦的日子中冒出头来,让自己的人生开花结果。
今日,这牌匾一出现,她的反应比下面的众人还要大。
“你写的?”她问白临渊。
虽然这牌匾没有落款,但她自从开始练字,用的就是白临渊亲手写的字帖。他的字,她再熟悉不过了。
白临渊点了点头。
书院门口,白临逸也给许茵解释:“许姑娘,这牌匾上的字可是皇上亲笔书写。”
许茵马上要去叩拜。
白临逸拉住她,不让她跪:“许姑娘,皇兄说了,你与皇后是姐妹,是自家人,不必行礼了。”
许茵说不定哪天就会成为王妃,这事儿来围观的百姓们多多少少都知道。
而白临逸又是白临渊唯一的同母弟弟。
要是白临逸去找白临渊要牌匾,白临渊肯定也是给的。
但白临逸这话一出,围观百姓们都意识到——
这许姑娘可不光搭上了逸王这一条线啊!
看来,不仅许茵不能惹,这女子书院也是绝对不能沾惹的存在!
许茵抱拳行礼:“谢过皇上,谢过王爷。”
白临逸挥挥手:“来人啊,现在就把这个牌匾换上去。”
白临逸是带了人来的。
很快,新的牌匾就被换了上去。
许茵看着牌匾,越来越激动,眼睛也越来越亮。
接着,她邀请一直等在书院门口的学生进门。
这些人都很穷,甚至穷到了掀不开锅的程度。
按理说这个时代的女子,只要身体没问题,能生孩子,就能嫁得出去。
但甚至有些连说亲都被嫌弃穷。
若是不来书院,她们会和以前许许多多穷人家女子一样,二十多岁的时候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稍微有点钱的丑男做续弦,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然后凄惨一生。
现在好了,来书院,她们可以得到补贴,日子会比从前好很多。
眼见着这些女子们各个穿得得体,衣服虽不能说是绫罗绸缎,但也比一般百姓要好,围观的不论男女都羡慕起来。
要知道,之前女子书院的消息刚刚传出去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的,甚至还对即将入学的学生们指指点点。
许茵趁机补充:“凡是书院的学生,每月可以得到二两银子的补贴。优秀者,每个月还可以得到十两银子到五十两银子的奖学金。”
这是陈佳芊设定的制度。
十两银子,是普通百姓全家一年都赚不到的钱。
更别说女子书院的是“月薪”了。
本来,女子书院创办的时候,虽然被很多人接受了,但还是有一部分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