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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80(第26页)

“是,臣已与苍清在神明见证下定了终身。”李玄度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新鞋、新袜递上,“今日不过是依礼前来赏贺,这是新妇的心意。”

苍清微侧起头,他是什么时候备下的?

俪娘子想接,官家却一拂袖将东西打落,沉声呵斥,“你眼里可还有我这父亲?!有君臣之礼?!”

李玄度冷淡地将东西捡起放在桌上,“就是有才会来,按礼陛下与娘娘应当答贺。”

官家闭了闭眼,语重心长开口:“我朝是没有好女儿了?你非得娶她?她是妖!她当日在点珍宴如何作为你心里没数?”

“那是遭奸人暗害,酒还是陛下您亲自递的。”李玄度回道。

“你!这是指责起老子来了?你与太子血脉相连,情谊还比不过个妖女?”

“你大闹宴席,私办冥婚胡闹,我都容你纵你!惯得你是无法无天,亲王成婚这么大的事,三言两语就想揭过去?还有老六的婚事,别以为我不知是你们在暗中搞鬼。”

官家深吸一口气,没忍住,怒道:“朕瞧你是翅膀硬了!要父子恩绝!”

俪娘子出言相劝,“陛下何必怄这么大火,我瞧着新妇挺好。”

官家正在气头上,迁怒于她:“你教出的好儿子,朕还未与你计较!”

俪妃冷哼,“妾何时教过这孩子?本就是在外野惯的,可与东宫那位正统比不得,那位您亲自教的,什么血脉相连还惦记上弟妻了。”

苍清可算是知道李玄度的阴阳怪气是继承了谁,官家对俪娘子也真是包容,他被怼得无话可说,转头将怒火发给琞王,抄起小几上的金碟就扔向李玄度。

“生而克父克母的孽障!”

这话委实难听,几乎是杀人诛心。

是在怪李玄度自己命不好,挑了个毒月出生,才会落得自小离宫的下场。

许是作为一国之君的尊严,让他绝不承认错在自己,也是提醒李玄度,夏公主之子番邦血脉,做储君绝无可能。

金碟在中途被劈成两半落在地上,苍清只动作不说话,老子看不出儿子的心思,但她能瞧明白。

就如李玄度自己所说,他就是认这父母今日才非要带她来,若是不认,大概就像姜晚义般,毫不在乎。

可生在天家求常人家的真情?父子君臣,近不得远不得,他还是太执着于得到父母的认可。

所以官家说话虽然伤人,苍清也只是蹙起眉忍着没上去揍这老头,也没骂人,只等着李玄度自己解决。

李玄度的脸上浮出一丝自嘲冷笑,“陛下这般生气,并非单单因臣私自娶妻,而是忧惧臣不再受掌控,成了毫无利用价值的废物。”

他一撩衣摆,跪在地上,身姿决然,“陛下既看臣不顺眼,大可削臣爵位罢为庶人。”

俪娘子也跟着扑通一下跪在官家身前,“陛下这话是在怪妾的出身?满朝谁人不知妾是夏贼,生的孩子自是孽障。”

人是跪着的,话是自讽的,声音却不卑不亢,还带着仗势欺人的态度。

“九哥命苦,自小送出去,陛下想起才召回来,既提点了莫妄想,那如今人要回去又有何不妥?九哥才是真淡泊性子,陛下不喜也就算了,何故发如此大火,又何故不让人回?不如连带着妾一起打发出去,跟着九哥一同就藩。”

俪娘子又拐着弯在骂东宫,但官家不搭茬,只道:“就什么藩?我朝就没有皇子就幡的传统。”

“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老十的事我还未同你算。”官家将俪娘子从地上扯起来,“我说一句,你娘俩说百句?李若俪!别恃宠而骄!”

俪娘子站起身,顺势在官家身侧坐下,继续说怪话,“妾哪敢啊?君恩如流水,今日宠着纵着,明日指不定身首异处。”

“胡说八道什么?”官家显然被气得不轻,也显然被拿捏得死死的,只能再次将矛头对准了李玄度。

“老六与祈平的婚事,朕看在德顺长公主与穆将军旧部的面上。”官家顿了顿,带着些身不由己,“作罢。”

事实上,暻王那边也多次上表请旨退婚,但官家不会特意提,他更不会提姜昼到底是什么身份。

“朕会下旨将祈平下嫁于姜昼,给姜昼封爵,但你们这门婚事,朕绝不……”

苍清咳了一声打断他的话,说道:“还请陛下三思,玉京命脉如今握在我手里。”

这是委婉地在提醒皇帝,你赵氏江山也握在我手中。

李玄度却道:“玉京臣不会再寻。”

官家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起来,这是动到真正核心权利时才会有的神色。

官家对琞王的那些宠爱和纵容,均是有前置条件的,是因为他能力出众,他忠心正直。

他是赵氏江山最锋利的一把剑。

平日里随他怎么做怎么闹,权力在官家手中,哄他就像逗小狗,有宠爱这层保护色在,小狗朝主人犬吠几声,难道主人会真觉得狗要做人,取代了主人的地位?他只会觉得可爱。

但若是忠犬长成了凶恶会弑主的猛兽……

俪娘子刚刚能说出“身首异处”那番话,正是明白这个道理。

李玄度也懂,但官家已伤了与他的父子情分,他也无惧君臣之别,铁了心要抗争到底。

官家气急,只剩冷笑,“不孝子,你是无惧生死了,你可有想过你的阿娘,你身边其他人?”

他瞟一眼苍清,话仍旧对着李玄度说:“真当你们能敌得过百万雄兵了?”

这是威胁。

场面朝着失控的方向而去,今日不知要如何收场。

老子方绝不允许自身权威被撼动,小子方想要脱离老子的掌控。

君与臣、父与子,矛盾与斗争不过一个权字,而婚事只是浮标,两边都不愿退让。

苍清不给官家继续发作的机会,起身拿起桌上的新鞋袜送到官家面前,放出神威强迫他拿在手里,“新妇在此给姑舅见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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